縱然坐上皇後之位,也並不代表萬事穩妥,可將來就算死了,那也是皇後的榮光。
“臣妾願意。”
皇上欣喜不已,他麵容含笑,直接讓人將東西拿上來。
太後居然也沒有反對。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裡都是唏噓著的。
唯有紀雲翎,她目光落在人群之內的六皇子身上,他依舊滿臉無辜,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太子開了口,他聲音清冷,麵無表情,“恭喜六弟了,母妃坐上皇後之位,從此之後你便是皇上嫡子。”
蕭允晨擺手,他十分慌亂:“太子皇兄,不管是嫡是庶,你都是儲君位列東宮,我哪能跟您比呀,而且你看我這模樣,是那塊料嗎?”
他這一席逗趣的話,倒是打消了不少人的敵意。
蕭允晨這句話說的很對,就算他母親坐上皇後之位,可是這儲君之位已定,並不能改變什麼。
賢妃不驕不躁,臉上一點兒興高采烈的喜悅都沒,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公瑾賢良之態。
柳貴妃氣得牙癢癢,一雙眼睛都跟著紅了。
她算計了皇後之位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來希望,可是卻被一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女人給截胡了。
旁邊有太監宣讀聖旨,賢妃恭敬行禮,將那封封後聖旨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這宴會的一開場,就足以驚爆眼球,讓人琢磨不透。
柳貴妃目瞪口呆,已經完全呆滯了。
她坐在旁邊,腿腳發軟,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賢妃接旨之後,坐在了皇上身側新準備出來的位置,那個地方距離龍椅最近,可見地位尊貴。
她輕輕抬起頭,眼神之中極為清幽,唇角含笑,眼底帶著淺淡的波動。
賢妃忽然側頭,看了一眼坐在她不遠處的紀雲翎。
紀雲翎被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如今才發現,可怕的不是柳貴妃那種明麵上的囂張跋扈,而是那種平日裡隱藏極深,誰也看不透,關鍵時候卻能給人致命一擊的蛇蠍美人。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也就隻有賢妃這種笑到最後的人,才能養出六皇子那種心思深沉的兒子。
紀雲翎明白了賢妃眼神中的意思,她是讓她做好準備,收拾太子。
可這種事哪裡有那樣簡單,更何況這是宴會,眾目睽睽之下。
這封後一事,今天皇上隻是下了旨意,提前給眾人打個招呼定下此事而已,改日才會舉行封後大典。
所以,這一來一回,也沒耽擱多少時間,隻是如此一來,氣氛變得很是奇怪。
宴席都已經按照要求擺放好,大殿中間載歌載舞,一片欣欣向榮之色,皇上笑著和一些皇子打招呼,詢問太子等人最近的課業和公事。
唯有蕭無疾,坐在人群之中不驚不燥的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
彆人不明白為什麼,紀雲翎卻知道原因,蕭無疾的身體傷勢嚴重,這樣出來一定很疼。
所以他飲酒,也是為了麻醉自己減輕疼痛。
趁著太後和賢妃等人說話,紀雲翎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向他走去。
他可不能一直都這麼喝下去,不然傷口更難愈合了。
突然,半路上卻被蕭漣瀛擋住去路,他皺眉問道:“不是不讓你來了嗎,你為何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