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疾將紀雲翎拉到身前:“她是大夫。”
兩個手下都蒙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紀雲翎,雖然樣貌極為精致,可怎麼看也和大夫這兩個字站不上邊。
年紀可能連雙十都沒,還細皮嫩肉,瘦弱不堪。
文龍咳嗽了一聲:“王爺,若是您實在沒法子,屬下等人會儘快想辦法去找彆的線索,您還是彆逗屬下等人了。”
紀雲翎看著那文龍,微微皺了皺眉:“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當大夫嗎?”
文虎麵色凝重,粗聲粗氣道:“這位姑娘,雖然不知道您為何來王府,可裡麵的人至關重要,不是隨便玩鬨之事。”
她為何來王府?紀雲翎也很想知道。
狠狠的斜睨了一眼站在身邊不急不躁的蕭無疾,紀雲翎一臉傲氣:“你們兩個對我說話客氣點兒,我可是你們王爺親自請過來的。”
“你……女人真是麻煩!”
見紀雲翎這般說話,文虎的麵上明顯多了一抹怒色。
文龍連忙拉了拉文虎的袖子,拱手對紀雲翎行禮:“家兄脾氣衝,還請姑娘多擔待些,既然王爺將您請來必然也有道理,不過還請姑娘看過以後彆輕易動手。”
文龍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將紀雲翎當成了隨便被王爺帶過來觀光的閒雜人等,隻求她彆亂攪和搗亂便好,順便還有一點好奇,畢竟自家王爺還是頭一次帶女人入府。
紀雲翎本不願意來,聽這兩個人滿眼的懷疑和不信任,就更是有些不太情願,蕭無疾仿佛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忽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若是這次你能幫上忙,本王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紀雲翎想要離開的心思,被這一句話給衝散了,她眼神明顯亮了亮。
蕭無疾人脈極廣,身為皇子更權勢滔天,想必要他來尋什麼東西應該很容易。
這樣一來,那麼她的解藥也就有著落了……
垂眸思考了一番,紀雲翎略微揚起眉眼:“你說真的?”
“本王金口玉言,你說呢?”
紀雲翎彎了彎唇角,燦然一笑:“行,我先進去看看再說。”
說話間,她大步就要進入房間,文虎心中一緊:“王爺,您怎麼能……”
文龍一把將文虎拉住,緩緩搖了搖頭,兩人跟著走進房間,屋子裡已經守著一個大夫,他容貌蒼老,已經有了半頭白發,那大夫拿著藥箱正在擺弄,聽到後方的腳步聲連忙轉身行禮。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道:“王爺,已經用而來最好的止血藥,可效果依舊不明顯,病人身上傷口太多了,老臣也是無能為力!”
紀雲翎聽著他話中的意思,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渾身包著白色布條,然而傷口處的血都已經染透了出來,不由得略微皺了皺眉道:“這血還沒止住,怎麼能就這樣包起來,到時候很有可能傷口黏連,會令其惡化的!”
林府醫聽到紀雲翎一進門就說出這樣一番話,神色略微有些不滿:“姑娘有所不知,傷口實在太深,這樣的傷勢能留一條命都已是勉強……”
紀雲翎沒聽他說什麼,而是快走了兩步來到床邊。
她伸出手,就要解開其中一處繃帶。
林府醫剛擦乾的汗水又落下來了,用最快的速度衝到病人身邊抓住紀雲翎的衣服:“姑娘千萬彆動,這傷口本就勉強纏上才能讓血流的慢一些,你要是拆開的話這人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