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掛鐘按時響了起來,李響有些失眠。
深吸一口氣,他從病房內走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李響看到程豔東張西望的,整個人顯得多少有些局促。
“程豔,你在找人嗎?”李響忍不住問道。
程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這幾天咱們縣出了一個狠人,叫功哥,這小子白天睡覺,晚上的時候就帶一幫人出來搶劫,我們醫院的好幾個大夫都被搶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送你回家對嗎?”李響笑著說道。
“也不是,本來我約了王醫生的,可這家夥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人了。”程豔有些悲催地說道。
“剛好我也沒什麼事,要不送你吧!”李響自告奮勇。
“你送我?大叔的吊針掛完了對吧?”程豔忍不住問道。
“我爸生活完全能治理,我離開一會沒事,退一步說,病房裡不是還有我媽呢嗎?”李響道。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程豔帶著李響來到自行車車棚裡,剛一進自行車車棚,程豔便從走變成了跑。
“媽呀,我的自行車這是怎麼了?”
程豔跑到一個後車軲轆被卸掉的自行車前麵,眼淚差點流出來。
“這可是我剛買的鳳凰牌自行車啊!怎麼就被人卸了車軲轆呢?我老家也不是這邊的,剛剛來這邊工作沒多久,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程豔整個人都崩潰了。
“也許是偷車賊拿去賣鐵了吧!現在這個年代,吃不上飯的窮人太多了。”李響猜測道。
“不可能吧!這裡可是縣醫院,敢來這裡鬨事的小毛賊膽子得多大啊!”程豔噘著嘴,一臉的不開心。
就在兩人猜測的時候,一個男子推著自行車,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燕子,你的後車軲轆被人偷了啊!剛好我還說今天要送你呢,要不你坐我的車子回去吧!”等這人走的近了,李響才發現,這人竟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看來,這白大褂和程豔是同事。
“王醫生,我的後車軲轆不會是你卸掉的吧!”程豔也是個聰明孩子,事到如今,又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王醫生臉上並沒有閃過一絲的尷尬神色。
“燕子,我王天龍是那樣的人嗎?我可是堅定的無產階級革命者,怎麼可能做這種有損戰友利益,有損革命友誼的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自行車後車座上麵的墊子,一臉開心地說道:“燕子,這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小墊子,你快上車吧!我這就送你回去。”
看到這精致的小墊子,程豔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自行車後車軲轆就是被王醫生給弄走了。
這小子就是想泡她,隻是泡她的手段顯得有些低劣了。
“不用你送,有人送我了。”程豔噘著嘴,指了指李響,沒好氣地說道。
李響則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王醫生見李響要橫插一杠子,被氣的差點當場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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