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號子裡還隱藏著敵人,真到了那時候,他的手腳筋被挑斷的話,就真的沒地方說理去了。
這一宿,他一直都是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
就在深夜的時候,他忽然間聽到,地上好像有動靜。
李響微微側身,朝著地上看去,借著月光,他看到,一個身影手裡拿著裝滿尿水的馬桶,正艱難地在地上爬著。
他爬到寸頭壯漢的身前,拿起馬桶,狠狠地扣在了村頭壯漢的臉上。
這人不是程功又能是誰?
“我靠。”寸頭壯漢怒吼著站起來,可腰卻被一根木棍刺穿了。
他睜著驚恐的眼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完全沒有想到,這間號子裡竟然還隱藏著一個狠人。
“我尼瑪。”寸頭壯漢一腳踹在程功的肚子上,再一次把他踹出去幾米遠:“開燈,趕緊給我開燈啊!”
寸頭壯漢的聲音很大,這一嗓子下去,一下子將整個房間的人都吵醒了。
把頭的犯人開開燈,看到眼睛的景象後,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來。
寸頭壯漢腰眼裡插著一根馬桶上掰下來的木屑,鮮血順著他的腰眼流成了一條小河。
而他的身上,從頭到腳都是屎尿,看著十分惡心。
不遠處,躺著半死不活的程功,正陰狠地對著床鋪上的寸頭壯漢笑。
寸頭壯漢和這對三角眼對上後,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底發寒這個詞,這次,他是真的怕了。
他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和這個瘦弱的程功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眼前的程功是個真正的狠人,是個發起瘋來連自己命都不要的家夥。
“快,快幫我叫醫生。”寸頭壯漢咧著嘴,這一刻竟然哭了。
程功咬著牙,不由得嗤笑道:“本來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就是個孬種。”
寸頭壯漢有些膽寒地看了程功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沒敢說出一句硬氣的話來。
幾個公安衝過來,見到這一幕,趕忙打開了拘留所的房門,並把程功和寸頭壯漢移了出去。
這場鬨劇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束了,至於之後,李響依舊沒敢睡熟。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度過了這一晚。
第二天一早,李響睜開猩紅的睡眼,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快散架子了。
這樣下去還真不是個事。
下午時分,程功和寸頭壯漢都回來了。
寸頭壯漢雖然被人紮了,但其實隻受了皮外傷。
那天,程功本就力竭了,外加上他手上的木屑不夠鋒利,所以並沒能真正的傷害到寸頭。
李響看著歸來的兩人,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你們兩個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用得著拚個你死我活嗎?”這種和事佬,李響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程功一對三角眼盯著寸頭壯漢,眼中依舊充滿了狠辣。
至於寸頭壯漢,則有些畏懼地看著程功,明顯有些害怕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有錯,既然這樣,那你們握握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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