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認知讓張鐵牛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此時也不怕驚動周圍鄰居,反正夜冷雨急的,外頭空無一人,沒人會出來看熱鬨,他乾脆放開了嗓子吆喝。
“容娘開門~我回來了~容娘~~~”
無論如何,也得先進去再說,若不然這麼大的雨流落街頭,可是要出人命的,他摸著身上濕答答的衣裳,隻覺得那寒氣已經沁入了骨髓,讓他整個人都不寒而栗起來。
許是自己的不管不顧起了作用,張鐵牛聽到有腳步聲往門口走,他心裡一喜,定是外頭風大雨急,容娘沒聽到敲門聲,這不~自己一吆喝,她立馬出來了。
透過門縫,看到有人提了燈籠往門口走,張鐵牛鬆了口氣,換上討好的笑容,隻等那門一開,忙躬身湊了過去:“容……你是誰?!”
張鐵牛看著眼前大腹便便,衣著體麵的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男人,見對方一臉輕蔑的睨了他一眼,壓根沒有正眼瞧他,更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直接雙手一推,把擋門的男人推到了一邊兒,抬步就往外走。
“站住!我問你是誰,你來我家做什麼,你把容娘怎麼了?!”
看著男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張鐵牛一臉驚懼,哪裡來的賊人,竟敢趁著自己不在家上門欺辱容娘,還敢這麼大喇喇的離開,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當真是猖獗的很。
張鐵牛說著,一把抓住了那人。
“你家?!你算個什麼東西,不是容寡婦家的長工嗎,也敢以主人自居,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我來自然是同你家主子顛鸞倒鳳的,嘖嘖~怎麼?!你這做下人的,還敢過問主子的事不成?!”
此話一出,張鐵牛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看著眼前男人一臉輕蔑的,把那顛鸞倒鳳四個字故意放慢了說,邊說邊惡趣味的關注他的神色,見他成功白了臉,頓時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來,仿佛某種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般,林宏一臉猥瑣的笑了幾聲,不緊不慢的轉身離開,同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泥腿子多說一句,都是拉低自己的檔次。
他此時身心皆得到了滿足,想到剛剛容寡婦風騷的模樣,他胯下一陣火熱,若不是太晚回去會惹得自家母老虎猜忌,真想再同那娼婦廝磨一番。
林宏想著,哼著小曲兒離開了容家。
而一旁的張鐵牛,看著男人囂張的樣子,心裡仿佛燃了一把火一般,當下燒的他理智全無,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正房。
正房裡的容寡婦,沒想到林宏會碰上張鐵牛,更沒想到張鐵牛會撞破兩人的好事,她此時衣衫不整,嬌弱慵懶的依在炕上,正摩挲著林宏留下的銀錠子,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這男人生的是醜了些,床榻上亦是粗魯野蠻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好幾次弄疼自己,但他出手大方啊,這一錠銀子夠她們母女好吃好喝大半年了,先前還怕張鐵牛進門那林宏就不來了,不想他依舊時不時的上門,三五次裡總有一次會給她些銀錢,讓她喜不自勝的,好像有沒有張鐵牛也沒那麼重要了。
且看如今這架勢,指望不上張鐵牛不說,長此以往還要被他拖累,自己是想找個男人依靠,不是想養個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