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著柔軟的腰肢一路往上,將她拉得更緊,貼得更密。
人被放在床上的瞬間,章芷蘭大腦一片空白,感官順從本能,她閉上了眼睛。
不算大的床,換了種方式,似乎寬敞了許多。
臥房的燈被關上,隻留窗外斜斜灑進來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映射在牆壁上,此起彼伏。
關斌在樓下的車裡睡了一夜。
也沒等到陳星淵下來。
章芷蘭家樓層的燈,早早就關上了。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放平了座椅,今天怕是等不到領導出來了。
樓上的章芷蘭熱的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頭發絲都在滴水。
床單和被子扔的到處都是,現場一片混亂,淡粉色的床單變成了深粉色,章芷蘭沒眼看,陳星淵要抱她,她無力反抗,破罐子破摔。
窩在他懷裡,任由他給自己洗臉洗胳膊腿。
“疼,你輕點兒。”後腰剛才在餐桌上撞了兩下,陳星淵碰到的時候,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陳星淵眼底沉了沉,剛才在床上,她也是這麼喊的。
不敢再看,囫圇洗了洗,換好乾淨的床單被子,又給人抱到床上,章芷蘭背對著他已經昏睡過去,腰窩上一片青紫。
陳星淵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剛才沒控製好力道,失了分寸,弄疼她了。
他半靠著床頭,結實的胸膛半裸著,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在光影下更加的塊壘分明,他磕出一支煙點上。
輕柔的煙霧悠悠升騰,纏繞在他麵前,映的陳星淵整張臉更加的深邃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他微微仰頭,吐出一絲薄霧,一手撫摸章芷蘭柔順的頭發,眼中愛憐,神色慵懶,累極了的章芷蘭像是一隻乖順的小獸,呼吸均勻輕柔,臉上似乎還帶著嗔怒。
陳星淵沒忍住輕笑一聲,掐滅了煙從背後把人摟進懷裡。
天快亮了。
章芷蘭早上醒來,毫無疑問,全身沒有一處好受的,又酸又疼。
她想起什麼急忙往旁邊看。
空無一人。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她羞得不敢睜眼,一把抓起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活像是一條巨蟒,在被子裡扭曲成一團。
直到呼吸不暢,直到臉頰通紅,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臉上的笑意怎麼都下不去。
床頭上留了一張紙條。
“有公務急走,鍋裡有飯。”
筆鋒剛勁,似長槍刺破蒼穹,力透紙背,章芷蘭都能想象到他握著筆寫字的樣子,像他本人一樣,果決堅定,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拿著紙條反複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聲。
“有公務急走。”
“鍋裡有飯。”
紙條蓋在臉上,笑聲從紙條下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