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怎麼了?”
韓炮輕輕地拍了拍許國的肩膀,關切地詢問道。
隻見許國一臉凝重,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指向十幾米開外的一棵樹後,壓低聲音說道:“姥爺,您看那邊,後麵好像有人躲著。”
韓炮聞言,眉頭微皺,順著許國所指的方向望去。
而此時,二劉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天空中的飛龍身上。
他手持獵槍,眯起一隻眼睛,緊緊地瞄準著那隻在空中翱翔的飛龍,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如閃電般激射而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槍竟然沒有擊中目標。
二劉子見狀,不禁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起來:“擦!這都沒打中!真是倒黴透頂!”
與此同時,躲在樹後的陳飛龍聽到槍聲後,心中一驚,誤以為這一槍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嚇得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舉起雙手,扯開嗓子高聲呼喊:“彆開槍,彆開槍啊,千萬彆開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許國、二劉子和韓炮三個人全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尤其是二劉子,更是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指著陳飛龍大喊道:
“陳飛龍?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還在這裡?居然一直跟著我!”
“你小子是想截胡是不是?”
許國麵無表情地看著陳飛龍,語氣平淡地說道:
“陳飛龍啊陳飛龍,沒想到你居然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隨在我們身後。難道你就不害怕我們會直接開槍將你擊斃嗎?”
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真的開槍打死了陳飛龍,恐怕也不會有人察覺到這件事情究竟是誰所為吧?畢竟這裡人跡罕至,就算出了事,也很難查出真相來。
聽到這話,陳飛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回應道:“哼!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跟著你們。我隻是剛好路過此地,想去查看一下我師傅之前設下的野豬套子罷了!”
有了這個看似合理的借口之後,陳飛龍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
“野豬套子?”
許國嘴裡輕聲嘟囔了一句,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李炮。
他可是非常清楚地記得,那個叫李炮的家夥特彆喜歡下野豬套子。
而且據他所知,李炮每次下的可不隻一個兩個那麼簡單,而是數量眾多!
想起上次偶然間碰到李炮的時候,那家夥身邊就擺放著好些個野豬套子以及威力巨大的炸子兒。
當時看到這些東西,許國心裡其實早就打起了小算盤,想著找機會把李炮的那些野豬套子給截下來占為己有。
然而就在此刻,經過陳飛龍如此這般地提醒之後,許國心裡頭像是有一隻小爪子不停地撓啊撓,無論怎樣他都下定決心要前往李炮設置野豬套子的那個地方好好察看一番了。
說不準這一次自己鴻運當頭,能夠從中斬獲頗豐、收獲滿滿呢!即便到頭來一無所獲,許國還是按捺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想要前去湊個熱鬨,畢竟……曾經那野豬套子可是實實在在地捕獲過兩三隻體型碩大的野豬呀。
這時,韓炮輕輕地拍了拍許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彆去理會那種家夥,咱們隻管繼續往前走便是。”
許國連忙點頭應道:“好咧,姥爺。”
其實呢,許國原本還想著將陳飛龍給攆走,然後獨自一人興衝衝地奔向李炮下野豬套子的方位去探探究竟。
可再轉念一想,如果硬是把陳飛龍給逼急逼跑了,萬一真讓自己湊巧截住了李炮設下的野豬套子,那肯定會引起對方深深的猜疑和不滿呐。
既然姥爺都已經開口發話了,許國正好順水推舟,就此打消掉先前的念頭。
話畢,三個人便邁開腳步,沿著前方的道路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起來。
一路之上,倒也還算平靜無事。隻是走著走著,三人忽然間察覺到頭頂上方有些異樣——隻見那天上竟然有一隻飛龍正緊緊地跟隨著他們,不斷撲扇著的翅膀在空中盤旋。
這隻飛龍,正是之前讓二劉子失手的那一隻,此刻它仍在許國的頭頂上方盤旋飛舞著,那姿態竟像是在對下方的人儘情地嘲諷和戲弄。
“唉,如果我的金雕在此處該有多好啊!”
許國不禁歎息道。他深知隻要金雕出馬,一個飛身撲騰上去,便能輕而易舉地將這囂張跋扈的飛龍一口咬死。
然而事與願違,此時此刻唯有靠他親自上陣了。
隻見許國迅速地從腰間抽出彈弓,熟練地拉開弓弦,眯起一隻眼睛,全神貫注地瞄準著飛龍那顆小小的腦袋。
要知道,飛龍體型嬌小,想要一擊必殺就必須打中其頭部才行。
若是選擇攻擊腹部,即便能成功將其擊落,恐怕到時候也隻剩下一堆碎骨爛肉,毫無用處可言。
因此,對於射擊準度的要求可謂極高。
通常情況下,也隻有那些經驗豐富、技藝精湛的老獵戶才有膽量嘗試捕捉飛龍,而普通的獵戶即便是有幸撞見它們,往往也是望而生畏。
一來覺得白白耗費彈藥實在不值當;二來嘛,則是自知技不如人,擔心白費力氣卻一無所獲。
此時的飛龍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降臨的滅頂之災,依舊悠然自得地盤旋於天際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國果斷鬆開了手中緊緊握住的彈弓皮筋。刹那間,一顆裹滿泥土的彈丸如離弦之箭般疾速射出,緊接著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定睛一看,原來那泥丸不偏不倚正好擊中了飛龍的腦袋。
隨後飛龍從天上重重的摔下來,白龍嗖的一下撲過去,把飛龍叼了過來。
許國拿著手上,笑道:
“本來不想打你的,你非得來送死。”
裝進袋子裡麵,繼續往前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