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能給我整個紫貂皮穿穿啊?”
院子裡麵的陳炮揉了揉鼻子,心虛的笑道:“有機會的,會有機會的……”
“行,這可是你說的啊,我等著。”
“好好好。”陳炮連忙點點頭,還是有點害怕家裡麵的母老虎的。
許國和韓炮倆人則是在門口站著,誰能想到陳炮是一個害怕媳婦的人呐。
其實東北害怕媳婦的男生也有不少,畢竟東北娘們……確實彪悍。
陳炮把身上的東西準備齊全,正要往外麵走去,打開大門。
剛好看到了韓炮和許國倆人,陳炮先是一愣,隨後哈哈笑著問道:“許國,韓炮,你倆什麼時候來的啊?”
言外之意就是在探明,你倆沒有在外麵偷聽我講話吧?
許國撓著頭,笑了笑:“陳炮,我和姥爺剛來沒多久,什麼話都沒有聽到的、”
陳炮:“……”
韓炮則是白了許國一眼,你這小子……不是故意讓陳炮下不來台嘛。
韓炮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我們剛剛來,什麼都沒有聽到。”
陳炮聽完,則是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倆人。
仿佛是在說,你倆什麼意思?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啊?
擱著玩此地無銀三百兩呐?
陳炮沒有理這一茬,隻是淡淡的說道:“韓炮,這次也跟著過去啊?”
韓炮沒好氣的回懟一聲:“你小子自己比誰都清楚是什麼回事。”
“我敢放心讓許國跟著你在山裡麵過夜嘛?”
“陳炮,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韓炮,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啊,我可沒有這個想法、”陳炮繼續說道:“有您在,晚上過夜也會更加方便一些,你說是不是啊。”
“行。”韓炮繼續說道:“剛好也能晚上教一下許國怎麼在山裡麵自保。”
“走吧,走吧。”
“好嘞,走著!”
陳炮在前麵帶路,許國和姥爺在後麵並排走著,朝著大山的方向走去。
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屯裡麵閒著沒事乾的大爺大媽們,這些人想幫家裡麵一些忙也幫不了了,都是在屯裡麵瞎溜達,瞎轉悠,或者是聚在一堆,說說話,聊聊天,反正聊的內容也是近期屯裡麵發生的事情。
在前世怎麼說,這叫屯裡麵的情報組織。
韓炮三人路過的時候,其中一位大爺樂嗬嗬的看著韓炮:“韓炮,進山啊?”
韓炮樂嗬嗬的應一聲,點點頭:“對,進山進山。”
“呦,還有陳炮呢,你們這是去打野豬?還是打熊瞎子啊?”
倆個老炮,打一隻熊瞎子和野豬都是比較容易的,倆人在一起,很難讓人猜測。
其他閒著的大娘大爺們一聽到野豬,熊瞎子,連忙樂嗬嗬的說著。
“陳炮,韓炮,你們真打野豬啊?”
“要打熊瞎子嘛?”
“我記得韓炮你前幾天才打了一隻熊瞎子啊。”
“……”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旁邊的許國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靠,就沒人關心我一下嘛?
我也是三人中的一位啊,咋你們的目光都是在韓炮和陳炮身上?
韓炮見大家越說越離譜,連忙擺擺手,道:“諸位,我們這次進山沒想打熊瞎子也沒有想打野豬,就是陳炮和我外孫子要在山裡麵過夜,我不放心,這才跟過去的。”
“你們可彆誤會了,山裡麵哪有這麼多野豬和熊瞎子可打的啊。”
“天倉子,地倉子攏共就這麼多地方,大家心裡都有數。”
韓炮的話音落下後,大爺大媽臉上的熱情也跟著消失了一些。
他們原本還想等著韓炮和陳炮打獵回來,多分些肉呢,現在好了,壓根不是去打野豬和熊瞎子的。
韓炮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笑容,連忙道:“諸位,你們聊,你們聊,我們走。”
說完,韓炮就帶著許國和陳炮走了。
陳炮對這種事情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反而是一旁的陸軍,他有點疑惑。
為啥這些大爺大媽變化這麼快?難道隻是為了分肉嘛?
韓炮看到許國臉上疑惑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的問道:“是不是覺得很疑惑?”
許國點點頭,姥爺繼續說道:“習慣就好,畢竟有些人……就是這樣,有些人則不是。”
“那為什麼之前還要分給他們肉?”
韓炮笑了笑,道:“不分,這不表明了你想隔離他們嘛?萬一背後有人給你使絆子呢?”
旁邊的陳炮插了一嘴:“不能不分,但能少分。”
“許國,你以後要學的,還多著呢。”
姥爺拍了拍許國的肩膀,繼續說道:“你慢慢就能懂了。”
其實許國現在就明白的差不多了,說白了就是有的人是勢利眼,有的人不是,不過絕大多數的都不是勢利眼,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屯子裡麵的,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屯。
許國暗自笑了笑,看來自己不能光學習打獵,還得學習著怎麼判斷這些人的情緒。
“姥爺,受教了。”
“你小子還挺懂禮貌呢,咱倆就彆這樣了,多見外。”
說完,韓炮輕輕的拍了拍許國的腦袋。
……
早上,錢開震起來之後,隨便在家裡麵糊弄了幾口,然後就往發小陳貴的方向走去。
倆人約定好的,今早要進山去看看炸子兒和套子。
這個事情可不能忘啊。
很快,錢開震就走到了陳貴家門口,接著他就走了進去、
“陳貴,人呢?”
“這呐,這呐。”
陳貴端著一碗麵糊糊走了出來,碗裡麵還有一些酸菜,他是吃的津津有味。
“還沒有吃完啊?”
陳貴嘿嘿一笑:“開震,你是知道的,我家就這習慣,吃飯比較晚。”
“稍等幾分鐘就好,等我吃完了,咱們就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