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炮的一席話,才把許國拉了回來,許國揉了揉自己的臉,好吧,自己有一個熊膽了,六百和五十比起來,確實有點不夠看的了,這也是為啥許國覺得一般的原因。
要是放在半個月前,給許國一張大團結,他都能樂嗬一個月。
“姥爺,現在天還沒黑呢,帶我進山轉轉唄。”
“你小子一刻都停不下來啊?”韓炮無奈搖了搖頭:“今天就算了,咱倆過去也在山裡麵轉悠不了多少時間,這樣,明天咱倆進山,你現在去把弩弓練練,練練它的準頭。”
說完,韓炮紙錢幣遞給許國:“拿好了,彆丟了,等熊膽吊好了,到時候一起拿縣城賣了。”
“好勒!”
許國嘿嘿一笑,把兩隻紅狗子遞給韓炮,他則是跨步進到屋子裡麵,把弩弓給拿了出來。
然後許國又在屋子裡麵拿了幾個空的酒瓶子,帶著弩弓和箭袋走了出來。
韓炮出聲問道:“會玩嘛?”
“要不我教教你?”
許國嘿嘿一笑:“不用,我自己會。”
許國把箭袋子裡麵的箭拿出來,放在弩弓上麵,輕輕抬起胳膊,另外一隻手在
箭從凹槽裡麵出去,咻的一下,從酒瓶子旁邊過去了,尷尬了,沒打到。
剛剛就差一點就打到空的酒瓶子了,旁邊的韓炮說道:“手穩一點,拿出來你彈弓的準頭,心裡麵彆著急,穩著打,慢慢來。”
許國聽完後,點了點頭,正準備從箭袋子裡抽出來一隻箭羽,姥爺的聲音再次傳來:“去撿,彆拿裡麵的。”
許國尷尬一笑,小碎步跑到前麵把射出去箭羽給拿了過來,放在弩弓裡麵,這次許國則是把重心放在了準星上麵,瞄準後,輕輕扣下弩機,箭支咻的一下出去。
“咻——”
緊接著空瓶子破碎的聲音響起。
“哢嚓——”
許國看去,空瓶子裡麵碎了,後麵的韓炮嘴角微微上揚,“孺子可教也。”
許國小跑過去,把箭羽拿起來,前麵的箭頭還好著呢,沒有損傷。
“看來那個商販還行啊,夠意思,這箭支做的,可以。”
許國拿起來:“再往後退退,退三步。”
“停,就這個位置。”
許國嘴角抽搐一下,“姥爺,這……這是不是太遠了啊?”
“你想離近點跟野獸肉搏啊?真以為所有的野獸都像上次紅狗子那麼容易對付?”
“開始練吧。”
許國站在這個位置,看向前麵的酒瓶子,深吸一口氣,舉起弩弓,開始練。
……
另外一邊,許倩在許國走之後,跟母親交代一聲,她也去縣城了。
拿著許國給的灰狗子皮,一張灰狗子皮,價值五塊錢,半張大團結了。
來到縣城,把灰狗子皮賣給收購站的,許倩就去辦正事了,把許國給的信封投到郵局裡麵,給好郵票錢。
整完這些後,許倩喃喃自語:“不知道這倆能不能成啊。”
周若薇,大學生,八十年代的大學生。
許國,八十年代的……
額,好吧,實在沒啥拿不出手的了。
倆人的差距現在不是一般的大。
“弟啊,你可要努力了,千萬彆當個花瓶啊。”
……
練了三小時之後,許國的準星更準了,準確來說是用弩弓的準星更準了,當然了,這三個小時,許國打酒瓶子,也就打到了十幾次,主要是位置太遠了。
說白了,還得練啊。
許國收起弩弓,摔了摔酸疼的胳膊,旁邊的韓炮笑道:“疼嘛?”
許國點了點頭:“疼倒是感覺不大,就是很酸。”
一抬胳膊,許國就感覺到酸。
“練的少了,想當初我們練槍,抬著獵槍一抬就是一天,那才叫折磨呢。”
“你過來,我給你上點藥。”
“啥藥?”
“紅花油。”
說完,姥爺便把許國的胳膊上的衣服擼了上去,把紅花油抹在了許國的胳膊上,好一會,許國感受到冰冰涼涼的,放下胳膊,在旁邊搗鼓著倆幼崽紅狗子。
“姥爺,熊膽還得幾天才能吊好?”
“你急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韓炮咯噔一下:“你不會還想打熊瞎子吧,我跟你說啊,你手上這把弩弓可乾不了熊瞎子,收起你的小心思。”
“熊膽固然重要,首先你得有命拿才行,沒命拿,一切都是枉然。”
許國受教般的點了點頭:“明白。”
“不可貪,貪心者水儘,知足者水存,有多大的能耐做多大的事,要不然你折在山裡麵,我可沒辦法給你媽交代。”
聽著姥爺諄諄教導的話,許國才明白是自己有點不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