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許建國皺了皺眉:“你剛剛讓你姐給我的那把槍,那是誰的啊?”
許國嘿嘿一笑:“二劉子的。”
“啥?!”
劉炮的兒子,二劉子?
劉炮,屯裡麵數一數二的獵戶,可惜有一次進山,被熊瞎子拍死了,槍就落在了他這個兒子手上,二劉子打獵的技術沒有學多少,反而像一個二流子,這也是屯裡麵為什麼叫他二劉子的原因、
許建國苦笑一聲:“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
聽著許建國的苦笑,許國從父親的口中聽到了一絲無奈,還有一絲複雜的感覺?
“爸,咱家跟劉家有交情嘛?”
許建國點了點頭:“跟二劉子倒是沒交情,倒是跟死去的劉炮有交情,劉炮是一個很好的獵戶,爹媽死的早,小的時候,我和你大爹,二爹受過他不少的恩惠。”
其實許建國還跟著劉炮學過打獵,發現自己連灰狗子都打不到,後麵也慢慢的不再打了。
不過這個事情許國是不知道的,畢竟許建國學打獵都沒有學幾個月,跑山都跑不了,一跑他就嫌累。
畢竟當時的許建國一天都吃不上啥飯,甚至有時候還會餓肚子,怎麼會有力氣跑步啊?
聽到這裡,許國微微一愣,他都沒有想到跟二劉子還有這一番關係,當然了,許國原本就沒有打算把這個槍貪了。
不等許建國的話,許國則是繼續說道:“爸,你放心,這槍我會給二劉子的,不過……要讓他做個人證,萬一陳家在公安局麵前耍賴,到時候也能有人證在。”
“這個可以,一把獵槍,二劉子肯定會做人證的。”
許倩,韓娟則是在一旁看著許國,這幾天……許國的變化很大,尤其是跟人相處的方式,還有跟人溝通的能力,都讓許倩,韓娟感受到了許國的改變。
難道是長大了,變開了?
吃完飯之後,幾人歇息片刻。
許國,陳飛虎倆人的事情已經在屯子裡麵傳開了,很多人都對這些事情感到好奇,還有接下來許家要怎麼做?
許國走在院子裡麵,看著陳飛虎,輕蔑了笑了笑:“明天你就進局子了。”
說完,陳飛虎渾身猛的哆嗦一下,眼神目眥欲裂,臉色蒼白無力,此時他仿佛是等待著命運的審判,害怕,擔憂,無助,彷徨,恐懼……
然後……他就尿了。
沒錯,就是那種尿了,嚇尿了。
許國起身聞到一股尿騷味,捏了捏鼻子,擺了一下手:“尿了?”
一個大男人了,還尿褲子?屬實是讓許國沒有想到的,許國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你當時開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許國從來都是不是聖母,他知道當時的陳飛虎是真的想殺了自己,不過……他沒能如願罷了。
許國看著眼前的陳飛龍,說道:“走吧,送你回去。”
禁閉雙眼的陳飛龍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國:“真……真送我回家?”
“當然,主犯是你二弟,跟你沒關係,走吧。”
許國自然沒有這麼好心,不過是把對方送過去,順便把陳家打一頓罷了。
“走,走,快走!”
陳飛龍激動的說著,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現在他也想早點回去,早點回去休息休息……
“走著。”
許國牽著陳飛龍,後麵父親,大爹,二爹跟著,安全感滿滿。
至於那把鳥槍?許國壓根一點都不擔心,那是物證,有白龍在,怎麼可能找不到?
許國動動腦子都能想明白,對方肯定是把鳥槍放在陳家了,隻要等公安局的人來了,讓白龍這隻抬頭香去找,肯定可以找到。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抵賴都抵賴不了。
……
正如許國猜的一樣,陳飛宇把手上的鳥槍放到後麵的院子之後,一家人就把大門給堵上了,反正大不了就是等公安局的人來,來了再處理事情。
要是現在出去,先不說外麵的村民怎麼看待陳家,要是碰見了許家,又得挨打,索性鳥槍已經藏起來了,還不如躲著呢。
陳飛宇問道:“爸,我們真要這樣躲著啊?”
陳楚歌瞪了他一眼:“你敢出去嘛?”
“不知道外麵啥情況啊?”
“在家裡麵躲著,再等等。”
“可是……大哥又沒犯罪啊?開槍的是二哥,為啥許國還把大哥抓走啊?為啥不送過來?”
陳飛宇抱怨的聲音剛剛落下,緊接著外麵就傳來許國的聲音。
“陳叔,開門啊,我把你大兒子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