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白地說了,隻要你的人格暗麵,一天沒有放下對另一個我的妄想,不知道什麼叫保持距離,那我和她的關係就永遠不可能和好!”
與此同時,李幽泠也聽見小幽在心裡冷笑一聲:【切,天生邪惡的平胸小鬼,沒有主人的你又算得了什麼?】
【明明就是自己把東西做得這麼難吃,還好意思借口那是主人做的,呸!好不要臉,這人就是想報複我,心眼和皮炎一樣小。】
【所以姐你也不用費什麼功夫了,隻要這個小偷還有一天繼續霸占主人的身體,我和她的關係就不可能好!】
“哼!”x2
此時即便隔著一扇門,其中甚至有一人都不在現實裡。
李幽泠卻依舊能感受到一種氣氛撲麵而來。
好似正齜牙的小狗與哈氣的小貓,正為了爭奪主人的懷抱而在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撓了撓臉,怎麼也想不明白兩人的關係怎麼就惡化到了這般地步。
最後少女隻能歎了口氣,把藥和熱水放在門口的置物架上。
在弱弱地提醒了一聲後,便失落地垂著頭,一瘸一拐地跑到另一間廁所蹲坑去了。
而另一邊,雖然不是在針對學姐本人。
但是聽著那一頓一頓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明白對方好意的陳靈馨還是有些無奈地垮起臉,心中過意不去。
隻覺得像她們這些特殊的多重人格者,平日裡的生活就像連體人一樣,動則就會牽連到另一個人。
如果對方的第二人格能像學姐一樣懂事就好了,怎麼就皮呢?
當著我的麵跳臉,不揍你揍誰?
而且說起來,小白也是這樣的,怎麼這些人格就不能稍微省心一點……
隻敢在心裡嘀咕的陳靈馨悄悄地想著。
感受著小肚子在咕嚕的蠕動中依然不時傳來陣痛,也不知這腸道速滑的終點究竟何時才能到來。
於是無聊之下,陳靈馨一邊控製著念力打開門,摸索著將架子上的藥和熱水拿了進來。
另一邊掐著可愛的聲線,輕輕地呼喚起了白澤:
“喂喂,莫西莫西?小白小白你聽得見嗎?你還在休息嗎?靈馨想你了。”
這般像是小貓叫喚的聲音剛剛落下,隨即心中便傳來一陣冰冷且無起伏的回應:
【我在,有什麼事,說。】
僅僅隻是聽見對方的聲音,內心無比歡喜的少女便已經壓不住嘴角,高高翹起。
但她還是佯作不滿地嬌聲說著:“哼,什麼嘛,小白你怎麼總是醬的態度?我現在是主人格耶,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
仿佛能從銀發少女默不作聲的態度,想象出對方正虛起紅眼,滿臉一副無語的模樣。
彎起眼角的陳靈馨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好啦好啦,開玩笑的,我知道小白你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隻是想說……我想你了小白,這兩天都沒怎麼看見你,我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好不習慣噠。”
“你需要休息這麼久嗎?你為什麼不主動找我說話呢?你不覺得寂寞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嗯?你說你想靜靜?靜靜是誰?她有我好嗎?”
隨口調侃著,少女正想說幾句從網絡上學來的情話肉麻死對方。
接著,就聽見心上人毫無情調地回道:【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能不能說重點?】
小白!你媽媽的!我跟你賣萌是想讓你也這麼對我,不是讓你表演什麼叫無情無義的。
再這樣我可打擊你了嗷!
我告訴你,你那狗屎愛心麵條,吃一口就像灌了一瓶瀉藥一樣,我這幾天往馬桶一坐那就是哐哐地造!
拉得現在我連擦廁紙都不敢用力,生怕把痔瘡給擠出來!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到時候就彆怪我把身體再讓給你受著了嗷!
陳靈馨瞪著貓眼,鼓起臉,在心中嘰裡呱啦地怒罵著。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沒好氣地敘述起先前在客廳中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