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和日麗,正是給人送彆的好時節,孟文瑤坐在馬車上,等著流放的項老爺經過這裡。
由於她經曆順遂,沒有什麼傷心的事情,醞釀悲痛的情緒花費了不少時辰,幸好在官差押著項老爺趕到之前,總算是眼圈紅了起來。
幾日不見項老爺,孟文瑤又一次表演悲痛欲絕,差點哭暈在梅枝的懷裡。
官差看她一個小姑娘哭的那麼傷心,於心不忍建議道:“孟小姐,你有什麼要和你父親說的,儘快說,不然耽誤時辰我們不好趕路。”
官差說完,還用眼神示意孟文瑤趕快把準備的包袱銀兩送過去,可惜孟文瑤哭的死去活來,就是不提送東西的事情。
笑話,送錢送衣物讓項德梅活的輕鬆點嗎?
那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和外祖母。
她準備包袱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她就是要哭的不能自已,然後假裝忘了給包裹,讓項德梅空手上路。
之前幾天,項德梅雖然沒吃到孟文瑤準備的牢飯,但是聽到不少牢頭給他說:“你這閨女真是孝順,要不是托你的福,我這輩子都吃不了這麼好的飯菜。”
因此項德梅認為孟文瑤對他還是有些父女情的,他催促道:“女兒,為父此去路遠,你把包裹給我,快些回家吧,以後彆忘了讓人給我送東西。”
站在路旁的官差也失去了耐心,不耐煩道:“孟小姐,快把包裹給你父親,我們好儘快趕路。”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一聲:“駕!”
兩個官差極目望去,驚訝道:“汗血寶馬,這是南安王世子的坐騎。”
“怕是要出城跑馬,我們站在路中間,趕緊讓開些,免得阻攔了世子跑馬。”
兩個官差回頭,發現孟文瑤和丫鬟已經爬上了馬車,放下了車簾。
“官爺,我們小姐和老爺父女情深,見著麵情緒實在難以平複,既然天色不早了,官爺趕快上路吧。”
“可是包裹……”項德梅一句話還未說完,兩個官差已經討好似的去給楚遠風行禮。
由於是轟動京城的笑話,楚遠風和林書陽早早就慢下來,打量了一下項德梅,對著官差道:“孟家那個?”
官差點頭哈腰道:“是的,項老爺今日流放,孟小姐過來送行。”
說完,官差指了指旁邊的馬車。
馬車裡的孟文瑤聽到有馬蹄過來的聲音,指甲都陷進肉裡也不知道疼,她緊繃的都快忘記了呼吸,這要是被發現了,以後就再也跑不出來了。
她不是沒聽說,楚遠風已經定親,她過去就是個妾室,做妾的話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孟小姐,在下有一件事情打聽。”
還好,馬停在了馬車旁邊,而楚遠風還算教養,並沒有掀開馬車簾子或者要求孟文瑤下馬車。
“大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