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就是以為江林是為了錢才和慕雲歌在一起的吧?而那個孫哥藏都不藏,直接表現出來對金錢的渴望。
他還真是單純嫉妒江林可以得到慕雲歌的錢啊?
“什麼意思?彆在這裡裝傻,直說吧,在慕雲歌身邊當狗得到了多少好處了?”
孫哥語氣裡有不屑,但是更多的是打探消息,他似乎真的很好奇。
“你說話有點太過分了,我沒有給雲歌當狗,也沒有為了她的錢才樂意送飯。
我們在一起是兩情相悅,我也沒有借著這份感情從她手裡拿過一分錢。”
如果是以前,江林也許會忍著心痛解釋自己和慕雲歌不是那種關係,因為他擔心在公司給慕雲歌帶來影響。
但是自從和慕雲歌說開之後,再加上在公司慕雲歌也從來沒隱瞞過和江林的親密,所以江林也終於可以大膽地說出來,他和慕雲歌是兩情相悅。
“你開什麼玩笑,就你這樣的能夠和慕總兩情相悅?
你也太不要臉了,拿了錢還不好意思說,硬要嘴硬自己一分錢不拿,和她在一起隻談感情不談錢?”
“看來你這人不僅人窮,誌也窮啊,還死要麵子。
慕總真是瞎了眼才能夠和你在一起,氣死人。”
雖然江林穿著樸素,但是孫哥怎麼可能輕易相信他沒有拿過慕雲歌的好處?
隻覺得江林就是死裝,明明撈了不少好處,還要搞出來一副不為金錢折腰的人設。
真以為這樣彆人就真的信了?
“真是搞笑。”
江林聽了都要氣笑了,雖然知道這些話都是這個人破防說出來的,但是誰聽了彆人這樣辱罵自己會不生氣啊?
而且還非要把自己和慕雲歌在一起這件事這樣侮辱化,江林聽了很難不生氣。
他和慕雲歌的關係是一點一滴才這樣要好的,怎麼從這人嘴裡聽起來就是這麼彆扭呢?
感覺好像他和慕雲歌在一起的唯一目的隻有錢一樣,硬要把他自己的那點齷齪心思也強加到彆人身上去嗎?
江林挺鄙夷這種人的,所以現在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和他浪費時間。
“你要這麼覺得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你就算自己去親自問雲歌,也知道我並非圖她的錢。”
“我們的感情也很純粹,你不覺得你用你的那些想法去揣測彆人很過分嗎?”
小秋在不遠處默默地點了點頭,結果被孫哥給看到了,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秋立馬低下了頭像個鵪鶉一樣假裝無事發生。
“說這麼多你無非就是嫉妒我和雲歌能夠走到一起吧,怎麼,你就這麼小心眼?”
“你自己沒有能力沒有外貌,就要嫉妒彆人能夠成功?”
“我看你無非就是生活不如意工作不如意,隻能在彆人身上宣泄,隻有像你這樣失敗的人才會聽了三言兩語就怒氣衝衝就跑到我麵前來找茬吧?”
江林從來沒有像這樣一次性反駁過這麼多話,而且全都是去嘲諷孫哥的。
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脾氣比較好,不會罵人的那種人,這次確實是被孫哥給惹毛了,這才罵人。
要是江林以前的室友們在場聽到了一定會驚掉下巴吧?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會生活不如意?你知道我家——”
孫哥突然哽住了,一時間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家確實挺普通的,而且還是在農村,有些拿不出手了。
“我家……反正小爺我的生活滋潤著呢,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種,你就隻能看著羨慕了。”
“我在公司也是每天都很順利,你沒必要說這種話來激怒我,沒用的。”
孫哥咧嘴笑著,滿臉都是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這會兒心裡已經在滴血了。
他確實生活挺不如意的,快三十了,存款還是兩位數,家裡父母都是年邁的農民,根本沒幾個收入。
他是舉全家之力供出來的大學生,有幸進了慕氏,但也一直碌碌無為,工資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漲過什麼。
其實一開始孫哥也是想過好好工作,升職加薪,在這裡買房,把家裡的老父母接過來享福。
但是生活都是現實的,他沒什麼本事,好幾個大單子都搶不過彆人,隻能在公司渾水摸魚。
久而久之他也擺爛了,反正每天都是得過且過,還不如生活滋潤一些。
所以他基本上是一個月光族,工資完全攢不下來,有時候為了裝逼去請客吃飯,還會欠錢。
但是最讓他破防的還是情感上的那些事情。
孫哥當年也自認為是一個帥小夥,長得挺精神的,在公司看上了一個美女。
他追了人家好久,好不容易以為能夠打動人家了,結果轉頭美女就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了。
孫哥可破防了,每天都去攔著人家問為什麼,終於是把人家搞煩了。
“要不然你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呢?之前你每天騷擾我我就不計較了,現在我都找了對象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孫哥聽這話都傻眼了,什麼叫之前每天騷擾?
他明明是每天都去說一些自己學的情話,給美女帶一些小禮物,這些事情難道不是很浪漫嗎?
怎麼到了她的嘴裡變成了騷擾,明明當初她也很享受自己追求她的過程啊!
孫哥氣得鼻子都歪了,直接去把那個男的給揍了一頓,美女當時都氣哭了,之後就辭職了。
這件事也成了孫哥心裡的痛,在那之後再也沒追求過任何女人,雖然也沒有任何人看得上他。
他的生活確實不如意,工作也確實非常不如意,所以他才這麼嫉妒江林。
明明都是普通人,為什麼江林就這麼好的運氣,能夠被慕雲歌看上?
而他就隻能被彆人嫌棄,追求過程也能說成性騷擾?
“是這樣啊。”
江林頗為敷衍地點點頭,滿臉都是不信。
“我知道了,你生活如意,快三十了還沒有存款沒有房子沒有對象。”
“你工作順利,在公司多年依舊是普通職員,工資這麼多年一點沒漲。”
江林也不知道孫哥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感覺他看起來就是這種人,也就隨口說了出來。
“……”
孫哥拳頭硬了,站在原地隻覺得氣血上湧,已經氣得紅溫了。
“你找死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在這裡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