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寧微微一愣,有些困惑:“婉兒?怎麼了嗎?”
空寧很是不解。
而堆滿了雜物的屋子裡,一襲白衣的少女驚慌的看著眼前的空寧,有些無措。
“寧捕頭,你……你沒事吧?”婉兒擔憂而慌張。
她對麵的男人,則表情驚訝,詫異的笑了起來:“我?我很好啊?怎麼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男人的身上。
將他眼角滑落的那一行濕潤,映得微微泛光。
然而他對此,似乎毫無所覺。
他隻是表情困惑的望著眼前的少女,表示著不解。
可那悲傷的淚水,卻已經順著他的臉滑落、彙成了一條淺淺的河流。
……
…………
最終,那箱書還給了點雨閣的於書生。
在這個時代,書是很昂貴的事物。
更彆說這一箱封裝精美的禁書了。
空寧將書主動送回,於書生開心得不行,卻還是要客套一番。
不過空寧表明了自己明日要出遠門、不方便帶這些書後,於書生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並表示隻是幫空寧保管,等空寧回來了隨時來拿。
而送還了這箱書後,空寧便直接去了春風樓。
家中的東西,已經被他散完了,全部分給了左鄰右舍的熟人,以免浪費。
如今他槐樹巷的家裡,可謂是家徒四壁、什麼都不剩下。
而知道他明日要走,衙門裡的那群同事們全都跑了過來,無論如何都要請空寧最後喝一頓。
和城中那些敬畏害怕感激空寧的居民不同,衙門裡的這些同事在空寧麵前,還能維持往日的模樣,不會表現得太局促。…
這讓空寧的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安慰。便答應了他們的邀請,去春風樓聚最後一次。
空寧心裡清楚,這一次走,以後大概便不會回來了。
能與這些往日的友人最後喝一頓花酒,也算是一種告彆了。
席間,氣氛熱烈,一開始眾捕快雖然都有些局促,但喝嗨了以後便恢複了往日的放縱開懷。
笑聲不斷傳來。
坐在其間的空寧,受到感染,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並且因為空寧的麵子,春風樓裡最火的幾個姑娘,今晚都來陪酒。
這讓諸位捕快大為開心。
雖然他們都是此地常客,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請動頭牌姑娘了。
更彆說能在一桌酒席上湊齊這幾位頭牌姑娘,對他們這些捕快來說,還是第一次,因此全都開心狂喜、玩得很是放縱。
席間,觥籌交錯、絲竹之聲悅耳,氣氛熱烈。
空寧坐在其間,與眾人笑談著,笑容燦爛。
隻是他看著席間那幾位美麗的姑娘,看了一會兒,卻突然有些好奇。
忍不住問道:“月兒姑娘呢?今天怎麼不見月兒姑娘?”
雅間中陪酒的諸位姑娘,姿色都不算差,乃是春?風樓最火的幾位。
但唯獨少了一張麵孔。
空寧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然而空寧問完後,旁邊的麻六卻一臉困惑。
“月兒姑娘?”麻六詫異的望著空寧,道:“寧頭,你是不是喝多了?咱們春風樓,什麼時候有一個月兒姑娘啊?”
旁邊陪酒的女孩也笑了起來,道:“對啊,寧大人,咱們樓裡沒有一個叫月兒姑娘的……您不會記錯了吧?”
席間眾人,笑著開起了玩笑。
空寧的表情,卻微微一愣。
耳邊,突然響起那妖女當初的嬉笑話語。
“……夫君,你睡過月兒姑娘,應該能清楚我們之間的差彆吧?”
然而春風樓裡,沒有月兒姑娘。
那麼那天晚上……
坐在席間的空寧,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春風樓裡,的確沒有月兒姑娘!”
原來躺在他身邊的女人,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