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是怎麼當兵的啊？”
隨著氣氛熱烈起來，學生們都腦子活泛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李秋楊！”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得有些瘦弱的學生，還帶著眼鏡。
“嗯。”
李上尉點了點頭，然後朝好奇的學生們解釋：“我是大學考了國防生，然後畢業入伍的。”
“教官，你上的什麼大學啊？”
“哈工大。”
“哇！！”
“臥槽！！”
一時間驚呼一片。
李教官笑了笑開口道：“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哈工大不算什麼。”
“不過如果你們中有人想未來當兵的話，國防生是你們不錯的選擇，當然，最好的還是考國防科技大學，我當時分數不太夠。”
“國防生畢業就帶軍銜，當時我畢業入伍的時候就是中尉。”
“教官，中尉是什麼官啊？”
“這個不一定，我當時是排長，現在是連指導員。”
“教官，軍隊生活好不好？”
聽到這話，李教官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軍隊就是軍隊。”
隨後也沒有過多解釋，扯開話題說道：“我推薦你們這些優秀的人才從軍入伍報效國家。”
“但是，我要提醒你們的是，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一但你穿上了這身軍裝，那你的命就屬於這個國家。”
“這句話其實很殘酷。”
“可能社會的宣傳會讓你們覺得軍營很美好，但是那是對一部分人來說是的。”
“這裡是一個大熔爐，能夠鍛煉你但是你也要明白什麼叫集體。”
“我當時國防生體檢的時候，所有人在那個走廊裡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沒有任何尊嚴。”
李上尉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開口。
他不知道如何向這些懵懂的學生描述什麼叫軍令如山，什麼叫使命。
也無法太赤裸裸的告訴他們，軍人隻有集體而沒有狹義上的獨立人格。
但是這對於這些人的心理觀念應該會是一個衝擊，作為指導員的李上尉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現在的社會都在提倡自由、獨立，在課堂上質疑、對抗老師甚至會被一些人追捧。
然而這些在軍營裡一個都行不通。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入伍近十年，李上尉想到這句話時也會感悟頗深。
“不過總體來說，我還是希望並且建議你們其中有人可以未來踏入軍營的，但是前提是你真的做好了心理準備。”
“教官，你見過將軍嗎？”
將軍？
“見過。”
“當時是在一次會議上，他肩上帶著一顆金星。”
說到這裡，李上尉嚴肅深邃的眼睛裡也多了一絲彆樣的神彩，看得出來十分向往。
陳安這時走了過來。
他看教官和學生們聊的正歡，但是也不得不打攪。
他湊到李上尉耳邊說了幾句話。
李上尉點了點頭然後喊道：“林月清！出列！”
隊伍裡，林月清正津津有味的聽著李上尉講故事。
她有些奇怪，怎麼自己以前沒有注意這些，自己當時到底把心思都放在哪裡了？
而聽到李上尉的命令，她則是愣了一下，然後不明所以的站了起來。
“你老師有事找你，去吧。”
陳安連忙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