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打開自己通訊設備想要搞清楚自己在哪裡時卻發現自己的通訊設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壞了。
這脆弱又昂貴的東西!
月光擺弄了幾下便沒有再管,正當她聚精會神的想要通過滿地的花瓣找到一條出去的路時她忽然聽到了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月光立刻警戒起來,她小心的轉動身體觀察四周,但是周圍除了微微張開花苞的花外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幻聽,也許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月光慢慢蓄起冰係異能覆蓋在自己身邊,雖然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但是行動上她很誠實的警戒。
月光等了很久也沒有再聽到剛才一樣的聲音,正當她微微放鬆時那道不知道是吞咽還是其他的聲音又出現在她的耳邊。
月光很確信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她立刻與周圍的植物保持距離,在這種變異的如此巨大的植物麵前她不能保證這些植物有沒有誕生思想意識,如果和之前那棵變異樹一樣的話她這次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月光警惕的了眼周圍還是可以發現什麼異常,直到柔軟的觸感緊貼著自己的臉頰時她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月光渾身僵硬沒敢動,她斜著眼睛想要知道能夠無聲無息靠近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不過由於視線的盲區月光隻能看到一抹嬌嫩的粉色,其他的她什麼都看不到。
“咕嘟~”
月光這次能夠很清晰的聽到聲音的來源,不過這次聲音不是一個地方固定傳來的,在她身處的這個地方她看見周圍的花紛紛抬起花杆對著她綻放開。
不過綻放之後的花朵並不是常人想象的美好畫麵,展現在月光麵前的是一隻隻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這些花在花盤中間長滿了鋒利的牙齒,有的花甚至還有一雙詭異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看。
美好的畫麵在一瞬間崩塌破碎變成了恐怖片,粘稠的口水從長著尖利牙齒的嘴中流下滴落在地上,月光甚至能夠看到自己視線正前方的花朵綻放鼓鼓囊囊的花,裡麵的大嘴竟然還叼著半根軟塌塌的手臂。
那手臂並不是健康的膚色而是青灰的皮膚上帶著些許黴菌的喪屍手臂,眼前的變異植物將之前嘴裡還沒有來的全部吞進去的食物吞進去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
而在地上的根莖中可以看到那截斷臂沿著剛才那朵花的花莖一路遊走,由於莖乾並不比那截斷臂粗多少就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那截骨頭戳在了看似脆弱的莖壁上。
“咕嚕……”
月光沒有輕舉妄動,一根不知道是藤蔓還是舌頭的東西試探的點了點月光的臉頰,在感受到獵物的放棄之後周圍的花葉都急切的動了起來想要分一杯羹
而顧辭在瞬間的失衡中也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周圍花團錦簇像是鮮花構建的王國。
花瓣隨著微風飄起像是誤入了什麼仙境美的不真實,這裡和外麵荒蕪破碎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人一旦涉足到這塊陌生的地方就會和外界產生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顧辭緩緩推動輪椅往裡走,如同纏繞在支架上的花枝像沉睡的護衛微微仰起頭,它們慢慢的延伸將來路完全封住,柔軟的枝條上瞬間長出尖利的刺不允許人再返回,顧辭出不去隻能順著路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