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心的將一盞提燈點燃,罩上有許多裂痕的燈罩之後遞給了顧辭。
她望著顧辭,橘色的光芒映襯在她的臉上讓她如同從一幅油畫上走出來的畫作般,但是風吹過燭心,搖曳的燈光也讓她的神色變得不明,有說不出的詭異。
尤其是那一抹微笑。
不管從哪個角度上看都是客氣又禮貌的微笑,但是在她的身上充滿了違和感。
顧辭推著輪椅上前了一點想要接過燈時,安卻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便自顧自的往外走去也沒說乾什麼。
安帶著那一盞燈走了,整個教堂。光一下子就變得昏暗起來。大家都圍坐在教堂裡麵等待著其他修女回來,然後一起開飯。
可是教堂這麼大,但是用於照明的光源卻很少,加上安手裡那盞隻有四盞。淡黃色的光映襯在其他人的臉上,模糊的讓人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
安走了,原本還有一些動靜的教堂就像是被按了消音鍵一樣,一下子變得沒有聲音隻剩下燭火燃燒時的些許響聲。
這裡太安靜了。
也實在是太刻意了。
顧辭打量著所有人,從大巴車上下來的乘客她一一的過目,此時此刻她才驚奇的發現除了她,兩個車上的乘客都是男的!
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除了性彆一樣,其他的都不一樣。
這個發現讓顧辭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任何一點細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顧辭一動輪椅發出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她臉上。就像是按了什麼啟動按鈕一樣。原本寂靜的教堂慢慢的有了些躁動的聲音。
有人好看顧辭好奇的搭話“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呀?”
顧辭看一下那個說話的男人。那個男人長得並不高大,蠟黃的臉上,一雙三角眼,沒有精氣神的耷拉著。他笑著但暴露嘴裡一口黃牙,尤其是臉上刻意的表情,讓人很難有交談的欲望。
顧辭看著這些人手慢慢的放在輪椅上慢慢的滑動向身後退去。
“彆害怕,你叫什麼名字?”
另外一個人見顧辭這麼抗拒連忙站起來做著手勢打圓場,他的臉上滿是和善,看上去是很會讓人放鬆警惕的那一類型。
他站起來算得上高大的身形遮住了燈源,巨大的影子在牆上張牙舞爪如同要破籠而出的怪物。
顧辭看著他不斷靠近自己的腿再度向後麵退了些,而那個男人一邊讓顧辭不要害怕,但是距離和自己反而是越拉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