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輪回眼閃爍著淡紫色的光芒。
“輪墓,邊獄!”隨著他的低喝,輪墓世界的分身就將真姬從地上舉起,後者被不可視的分身掐住脖子,生命危在旦夕。
“等一下。”博人走上前,一隻手抓住了輪墓分身的手臂。
宇智波斑見輪墓被阻攔,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竟然能夠看到輪墓世界中的我?”他的雙目一凝,嘴角揚起,道:“但是……”
話音未落,輪墓分身的斑,另一隻手凝聚出黑棒,朝著真姬刺去。
博人淨眼中淡藍色的光芒一閃,捕捉到了輪墓斑的動作,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那根黑棒。
“照理說,從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感知或者觀測到身處於不可視世界輪墓中的我……”宇智波斑皺起眉,望著博人的雙眸,道:“但是,你能捉住輪墓分身,而且觸碰到這黑棒也不會受到影響……是因為你那雙眼睛的能力嗎……”
“沒錯,輪回眼能夠看到的東西,淨眼也都能看到。”博人點頭,旋即看向那宛如幽靈般的輪墓分身,道:“你的影子在一段時間後會回到自己體內,重疊在一起,這就是之前在短珊街時,你說過的輪墓嗎?”
“是的。不過看樣子,對你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宇智波斑收起黑棒,繼續沉聲道:“作為長輩,我要先提醒你,現在不解決她,你遲早會被這份天真所傷。”
博人聞言,深吸一口氣,他明白宇智波斑的意思。
但每當望著那黑色表皮下的輪回眼真姬脆弱和無助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泛起陣陣同情。
那既是靈魂深處本能的衝動,又摻雜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博人還記得,在雙神星的地下遺跡,就有一位真姬曾經幫助過他,如今,看到此人的複製體淒慘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心中泛起一絲憐憫。
“小子,將天真舍棄掉吧,你同情她也沒用,就算我不殺她,使用了輪回天生的人也會死去……你的仁慈,隻是在將她的死亡延後,讓她持續感受活著的痛苦。”
博人聞言,握緊了拳,湊上前,問道:“呐,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這個人她沒有做錯什麼,從被創造開始就被不好的人利用著,如果光在這裡,也一定會想辦法救下她的,你是她的哥哥,應該能夠理解才對!”
“嘁。”宇智波斑聽博人將妹妹搬出來,彆過臉去,沉默了許久。
這一刻,地下空間裡,眾人間的氣氛逐漸變得沉重。
良久後,宇智波斑轉過身,歎了口氣,低聲道:“有我的陰陽遁查克拉附著,她應該還能多撐一段時間……”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這片寂靜的地下空間內十分清晰。
博人聞言,眼神興奮,嘴角微微揚起,道:“謝謝。”說完,他走過去,將真姬身上的黑棒全都拔掉,緩緩地將真姬扶了起來。
後者那虛弱的輪回眼,看著博人的淨眼,緩緩地流下了淚,整個人倒在了博人的懷中,哽咽著,仿佛有無數的委屈想要和博人傾訴。
這時,帶土的身後,一位茶色頭發的女子悄悄湊了過來,笑著道:“我聽說小光的哥哥以前被譽為忍界殺伐果斷的修羅,沒想到也意外的有溫柔的一麵呢。”
“嗯?”帶土聞言,轉過身去,見到那茶色頭發,略感意外的道:“琳,你怎麼也來了,我不是讓你回家去嗎?”
野原琳笑了笑,道:“事關小光和忍界的安危,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而且你們不是說過,需要磯撫的幫助嗎?”
“外道魔像裡現在已經有三尾的查克拉了,並不需要你的幫助,而且你現在剛有身孕,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
“好啦好啦,放心吧,帶土,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現在發生這麼大的事,而且小光的哥哥年紀很大了,身邊沒有幾個年輕人照顧怎麼能行?”野原琳的眼神眯起,笑望著背過身去的宇智波斑。
“嘶……”宇智波斑聽這倆人把他當成老大爺,嘴角一陣抽搐,轉過身,冷聲道:“彆誤會了,我的身體機能早已回到了壯年,而且,我隻是聽白絕說這個叫真姬的家夥和我妹妹關係還不錯才選擇救她,如果讓她就這麼死了,我妹妹會傷心。”
“噗……”一旁的阿飛手背在腦後,打趣的道:“明明是個妹控,卻這麼不坦率。”
宇智波斑聞言,目光冰冷的望著阿飛,笑道:“說起來,她那雙不錯的眼睛就這麼死去的確是有些可惜,阿飛,你不如就附在她身上,和我的陰陽遁一起,維持她的機能。”
“誒?又要我做這麼麻煩的事情?”阿飛抱怨道。
“不想死的話就趕快乾活,少廢話。”宇智波斑喝令道,顯然是在報複阿飛的調侃。
“唔哇……好嚇人……”阿飛無奈地攤開雙手,輕輕歎了口氣,他臉上的白色漩渦裂開,整個人將輪回眼真姬包裹起來,抱怨道:“呀嘞呀嘞,我還真是和小光有緣呢,之前是她,現在附在她的前世身上……”
隨著阿飛力量的注入,大筒木真姬的臉色逐漸充滿血色。
帶土的目光轉向宇智波斑,道:“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宇智波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外道魔像,目光中透著一種渴望,緩緩說道:“二尾,四尾,六尾,八尾的查克拉還沒有收集到,既然如此,就先將剩下的幾個畜生拿到手吧。”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那些尾獸隻是他的囊中之物,隻待他伸手去取。
帶土聞言,目光轉向牆壁上露出半截身子的白絕,道:“有那些尾獸的情報嗎?”
白絕聞言,閉上了眼,片刻後,道:“二尾的話,角都和飛段他們已經出發了,鼬和鬼鮫似乎也在搜集四尾人柱力老紫的情報。”
……
與此同時。
天地橋附近,鷹組織的地下據點,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水味。
藥師兜剛剛完成了佐助寫輪眼的移植手術,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疲憊,但更多的是驚歎之色。
“這可真是厲害的瞳力,我隻是在旁邊看著就能感受到那種威壓。”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寶。
然而還未等他話音落下,突然,一道耀眼的藍光閃過,藥師兜隻感覺自己的胸膛一緊。
他低下頭,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胸膛突然被雷遁化作的千鳥銳槍貫穿,那查克拉的形態變化閃爍著刺目的電光,滋滋作響,仿佛是一條憤怒的雷蛇。
“果然,來這一手嗎……”藥師兜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太多的慌亂。
他看向身前那化成數條白蛇的佐助,隨後微微側頭看向身後,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隨後,隻見佐助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淡漠得如同冬日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他的草薙劍被左手靠在肩上,那冰冷的劍刃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飲過的鮮血。
他的右手則催動著千鳥銳槍,在藥師兜的傷口裡不斷地攪動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每攪動一下,都帶起一片血肉模糊。
佐助脖子上的天之咒印像是有生命一般,緩緩地蔓延到了半張臉上,那黑色的咒印紋路如同藤蔓一般攀爬著,讓他的麵容更顯冷峻。
“兜,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差不多也該把你清理掉了。”
佐助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就像一個宣判死刑的法官。
“佐助君,我的價值遠超你的想象,你確定現在要和我反目嗎?”藥師兜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嘴角微微抽搐著說道。他的眼睛緊緊盯著佐助,試圖從佐助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猶豫或者退縮,可是他隻看到了無儘的冷漠。
“沒有了楔的你,現在比我要弱得多,而且你的野心在我麵前早已展露無遺,我沒有不殺你的理由。”佐助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向藥師兜,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看透一切的不屑,仿佛藥師兜在他麵前就像一個透明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