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空間漩渦的再次打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佐助的身旁。
藥師兜借助求道玉真姬的視野,剛一走出時空間,目光像是冰冷的探照燈,掃試著眾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鳴人和寫輪眼真姬的身上,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帶著一絲感慨說道:“還真是華麗的陣容呢……難怪佐助君會陷入危機,不過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要撤退了,佐助君。”
“既然如此,這裡就讓我來斷後吧,你們先走,我再用楔的時空間離開。”楔真姬的目光冰冷如霜,她微微抬起頭,表情冷漠而堅定。
“你們等一下,我還有話必須要跟佐助講清楚!”鳴人看到宇智波信打開了時空間的門,急忙走上前,大聲喊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堅定,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一定要把心裡的話告訴佐助。
佐助見狀,也是攔住了宇智波信,道:“等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也很好奇,鳴人究竟想要和他說什麼。
“佐助,你還記得吧,曾經在雲雷峽,你對我說過的,關於一流忍者的那些話。”鳴人目光灼灼地看著佐助,往昔的回憶在他眼中翻湧,“你說過,一流的忍者,可以通過正麵交手,就能知曉對方的心意。而通過剛才的螺旋丸與千鳥,你也看到了我的記憶,裡麵有著太多關於你的故事,與關於你的家人與族人的畫麵。”
鳴人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接下來的話語裡,道:“所以,你應該看到了,你的家人們都幸福生活在雨隱村裡,每天都在擔心著你的安危。美琴阿姨會在雨隱村很少看到的陽光下晾曬衣物,富嶽大叔會教導族中的孩子們忍術,他們的眼神總是帶著失落,因為都在期盼著你能回到他們身邊。”
佐助聞言,站在那裡。
他的確看到了鳴人記憶中那些栩栩如生的畫麵,家人與族人的模樣是那麼清晰,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把鑰匙,試圖打開他心中那扇緊閉的情感之門。
那是自己無論如何掩飾,也無法掩蓋的震撼。
突然,心底深處湧起的一股情緒,衝擊著他一直以來堅定的複仇信念。
因為,鳴人沒有瞳術,沒有陰屬性查克拉,他的交心能力不可能有任何幻術和欺騙摻雜在其中。
鳴人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內心如同澄澈的湖水,所有的情感都是那麼真實。
佐助知道,那是鳴人最真實的內心所感受到的東西。
想到這,佐助的目光不自覺地偏過頭,神色複雜地望向宇智波光的屍體。
如果,鳴人的記憶是真實的,那他之前對宇智波光做出的事情,的確是殘忍到了極點。
他想起苦無刺向宇智波光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後怕……
然而,很快,佐助就像是從短暫的迷茫中驚醒過來,他開始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
他還是想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父母死在他麵前的事情,是那麼的真實,那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眼下,就算鳴人沒有說謊,那也有可能是宇智波光她們用白絕變化來欺騙鳴人的幌子。
這一切的真相,需要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一次才行。
他不能僅僅因為鳴人的記憶,就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
而且,就算這一切都如鳴人的真實想法一樣,可木葉中有人打算滅掉宇智波也是事實。
那個叫誌村團藏的家夥,他的所作所為是宇智波一族悲劇的根源之一,他不可能放過團藏。
可想要殺死誌村團藏,他又不得不與木葉為敵……
想到這,佐助的眼神愈發冰冷,他冷聲道:“鳴人,事到如今,無論怎樣,我都會走上與木葉對立的道路……”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和鳴人之間。
“這樣嗎……”鳴人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道:“可如果你要進攻木葉,我就不得不和你戰鬥。佐助,你心中的憎恨既然它無法消散,那就留到那時候全都宣泄到我的身上吧。木葉村裡,能夠承受你憎恨的人,隻有我。我是你的朋友,是最了解你的人,也是最不願意看到你被仇恨吞噬的人。如果我不能完成這個使命,不能讓你放下仇恨,我會選擇背負你的憎恨,和你一起死。這就是我的覺悟,也是我對你的承諾。”
“鳴人,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執著?”佐助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他的心中早已被仇恨填滿,不明白鳴人為什麼如此堅定地要阻攔自己,為什麼要一次次試圖走進自己黑暗的世界。
“因為我們是朋友,佐助。”鳴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的目光真摯而熾熱,“我們無法用一般的方式達成和解。從最開始我們見麵的時候起,我就明白,……我們之間,隻有用拳頭互相理解這一種方式。你的憎恨,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我絕對不會放棄將你帶回木葉這件事,那是我們一起成長的地方,有著我們共同的回憶。如果到最後,我們都死了,就不再是宇智波和人柱力,不再有那些沉重的背負,在那個叫淨土的世界裡,我們可以拋開一切,在真正的互相理解一次。那時候,沒有仇恨,沒有家族的使命,隻有純粹的我們。”
“鳴人,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也不打算和你互相理解,更沒有死的想法。”佐助的眼神愈發冷酷,他緊握著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死的人,隻有你,鳴人。我已經踏上了這條複仇之路,就不會回頭,而你,隻是我前進道路上的阻礙。我會用我的力量,將你這個阻礙徹底清除。”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佐助。”鳴人沒有絲毫退縮,他向前邁了一小步,縮短了與佐助之間的距離,像是在無聲地表明自己的決心。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對佐助深深的關切和執著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