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帶土還沒有恢複理智,所以緩緩鬆開手,退後一步,從懷中取出那一直帶在身上的狐狸麵具,輕柔地將其戴在自己的臉上。
“那麵具……”帶土的目光被其動作吸引,鎖定在琳臉上的狐狸麵具上,腦海中突然回想起與斑老師最後一次的遠行。
也是在這個城市,也是在這樣一個夜色籠罩的夜晚,燈火通明的長凳上,他邂逅了一個與琳驚人相似的麵具少女。
“是那個時候的……”
帶土認出了那狐狸麵具,他當時隻是懷疑,沒有想到,那麵具之下的人,竟然真的是琳。
他猛地抱了上去,就算是神威也無法隱藏眼角的淚水,哭喊道:“琳……真的是你嗎……”
“笨蛋,我不是答應過會一直看著你的嘛,還跟以前一樣,是個愛哭鬼呢,帶土。”琳的聲音充滿了疼惜。
帶土倔強地反駁:“囉嗦,你不是也哭了嗎。”
“是的呢。”野原琳的狐狸麵具下,也流淌著淚水,這些年來支撐著她不斷努力的信念,一直源自宇智波帶土曾展示給她的生存之道。
她久違的感受著帶土的溫度,哭著抱怨道:“笨蛋帶土,你這次遲到的太久了。”
“對不起,琳。”帶土的聲音中帶著哽咽,道:“一直以來,我以為你死了,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吧。”他擔心下一秒自己就會從夢裡醒來,抱得更緊了些。
野原琳感受到帶土的不安,她輕輕拍打著帶土的背,給予他安慰,“不是夢哦,帶土,放心吧,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呢,哪裡都不會去的。”
“嗯!”帶土痛哭著點頭。
在這溫馨的時刻,宇智波光湊近卡卡西,好奇地問道:“卡卡西,到底怎麼回事呀,為什麼帶土、琳還有你都一副早就認識的樣子?”
卡卡西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因為帶土、我還有琳曾經是一個班的,帶隊老師是水門老師。”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過往的追憶。
“不會吧……”宇智波光聞言,立刻拿出玖辛奈曾給她的那張照片,其中有一個黑短發、一臉不爽的小鬼,“這麼說,這張照片上的小鬼就是帶土?”
她曾見過少年時期帶土麵具下的樣子,那時候的帶土半張傷痕累累的臉,長發臟亂,讓她完全沒能將帶土與照片上的小鬼聯係起來。
現在聽卡卡西說完,她這次仔細的比對,發現的確是有些像。
這結果頓時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可這事也不能全怪她。
因為宇智波光當初從玖辛奈那得知照片上的少年已經戰死,沒有多想,而且她見過帶土的容貌隻有十二年前的一次,後來對帶土的印象一直都是那張麵具……
“小光。”卡卡西看著宇智波光不斷的在照片和帶土的臉上做著比對,感歎道:“說起來,這是我第三次被你拯救了重要之人了,我其實應該感謝你。”
在神無毗橋的戰鬥中,他以為帶土犧牲了,後來在霧隱村營救琳時,也以為琳已經不在人世。
直到宇智波光帶著琳來到木葉,和他說明了真相,他才知道,那時犧牲的琳,其實隻是白絕的分身。
再加上後來水門老師他們健在的消息以及如今帶土的事,宇智波光對卡卡西來說,簡直是位活菩薩。
“額……”被卡卡西這樣感激的看著,宇智波光感覺受之有愧,她放下那張照片,雙手合十,低下頭道:“對不起,卡卡西,琳,都怪我,害你們晚相見這麼多年。要是知道你們是一個班的,我早就告訴你們帶土還活著的事了。”
“你真的不用道歉,小光。”卡卡西道。
“卡卡西說的沒錯。”
一旁,野原琳聞言,鬆開手,轉頭看向宇智波光,笑道:“要不是因為小光你,恐怕在霧隱那次,我真的會死,你沒有虧欠我們什麼,我們反而應該感謝你。”
“是嗎……”宇智波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說起來,小光,你當初是怎麼救下琳的?我和卡卡西明明見到……”帶土心中的困惑還沒有解開。
“當初……”宇智波光向帶土解釋了當初用白絕分身協助琳逃跑的事。
“原來如此,我封存那具屍體是隻白絕啊……”帶土聽過之後,苦笑一聲,心中滿是感慨。
不久後,他轉向宇智波光,道:“琳說得沒錯,小光,真的非常感謝你那次保護了琳。”他一臉鄭重地道謝,“而且十二年前,如果不是你抱著犧牲自己的覺悟把我從慈弦的結界中解救,我恐怕已經死了。也就是說,你等於拯救了我和琳兩條命。”
“額……你們這麼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宇智波光撓著頭,顯得有些慚愧,她其實並沒有特意去做這些,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無心插柳柳成蔭。
“嘛,你要是覺得困擾,剛才的話就當沒聽過就好,不過我們的心意是不會變的。”卡卡西道,琳和帶土也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