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竟然是你?你敢擅自處決情報部隊!”宇智波隱嗬斥道,卻見無名揮刀打算處決腳下之人,“還不快住手!你是要宇智波從此失去耳目嗎?”
無名的動作沒有停下,那腳下之人直接被處決。
她緩緩轉身,麵對著宇智波隱,冷言道:“隱老師,這些人泄露了族少爺們的行蹤,是內鬼。”
“什麼?他們怎會……”宇智波隱一臉震驚,掃過那些人的麵目後,他閉目片刻,回憶起那些人身上的諸多疑點,隨後有些無奈的道:“無名……不論你的理由如何,眼前的情況就是你在屠殺情報人員,你這次越界了,我必須秉公辦事,得罪了
……”
眨眼間,無名被一群忍者嚴密包圍。
不久後。
審訊室內的空氣沉重得仿佛能切割開來,兩個身影靜靜地對峙著。
宇智波隱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六年前是他將無名救回族裡,對無名來說亦師亦父。
隱知道無名有能力反抗拘捕,雖然形勢緊迫,但無名沒有選擇使用八千矛那致命的力量,主要還是顧及他這個師傅。
對於內鬼的存在,宇智波隱並非全然無覺,隻是苦於證據的不足,讓他遲遲未能采取行動,而這遲疑,最終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所以,他對族少爺們的死也很內疚。
“無名。”良久後,宇智波隱的聲音低沉:“你將我打暈,然後自己逃走吧。情報部的調查結果顯示,你無法向族人證明那些死者是背叛的內鬼。如果不逃走,明天的你,將麵臨的是族規的嚴懲。”
無名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感激,“謝謝你隱老師,但我不會離開的。”
“為什麼?你會死的!”宇智波隱不解。
“因為……”宇智波無名的話平靜而堅定,“如果我選擇逃離,那麼所有的猜疑與矛頭將會轉向斑哥哥。我不能,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況且,請你放心,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這孩子……”宇智波隱被無名的話所觸動,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隻能憤然離開:“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但最終決定命運的,隻有你自己,希望你不會後悔。”
……
次日,宇智波族地的審判場人聲鼎沸,人群密集,大部分人都在激烈聲討著那名殘殺同族的宇智波無名。
他們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一觸即發。
無名站在審判場的中心,麵對著無數的指責與質問,她的心中卻異常平靜。
“你們聽說了嗎?那孩子竟然殺害族人……”
“最好不要直視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與我們不同,像是惡魔的眼睛!”
“虧她還是族長大人的養女呢,沒想到養了這麼個孽障。”
“斑少爺呢?”
“聽說斑少爺每天很早就出去修煉,這會兒不在族裡。”
……
就在族人議論紛紛之時,一位約莫三十歲的男子,身著火紅長袍,肩背巨刀,緩緩走向無名。
“父親大人……”
無名沉聲低喃。
眼前人是當今宇智波族長,也是她的養父,宇智波田島。
與田島一同到來的,還有下人抬著的五具宛如枯木的屍體。
“這是你做的?”宇智波田島走近,緩緩皺眉。
“是的……”無名低下頭。
聞言,宇智波田島給了手下一個眼神,兩名宇智波忍者突然現身,雙手迅速結印,使用封印術將無名牢牢束縛,令她動彈不得。
宇智波田島亮出三勾玉寫輪眼,緊鎖無名,問道:“按照你的說辭……死的都是內鬼,你可有憑證?”
“證據就是我的瞳術,我能通過幻術重現昨晚之事。”宇智波無名道。
“既是幻術,便有可能作偽,你的說辭,我無法全信。”宇智波田島麵無表情。
“既然如此……”宇智波無名略作思忖,似是下定決心,轉向宇智波田島,說道:“父親大人可查閱我萬花筒瞳術的輝石,輝石是記憶的凝結,除了用另一輝石覆蓋,無法作假。”
“你這年紀就開啟了萬花筒?”宇智波田島微感驚訝,眼神中閃過一抹忌憚。
“是的。”無名雙眸萬花筒寫輪眼顯現,惹來周圍人一陣驚歎。
要知道當今最有天賦的少族長宇智波斑也才開啟二勾玉寫輪眼,這宇智波無名的天賦屬實逆天了。
宇智波田島默不作聲,靜靜的等待著無名展示瞳術,隨著無名體內的一顆藍色結晶石懸浮,田島抬步上前抓住輝石,眼神如鷹,仔細審視著無名昨晚的記憶。
當他看到無名的萬花筒寫輪眼將人吸乾成乾屍時,眼中再以難掩驚恐之色。
沉默良久後,宇智波田島雙目微眯,冷言道:“無名,縱使你殺的都是千手的間諜,執法一事也非你所能擅自執行。若族人皆效仿你,族規將蕩然無存。此事,斑亦有失察之責,待他晨練歸返,我自會親自責罰。”
“父親大人!您在輝石中也看到了,此事與哥哥無關,是我執意為滋賀他們複仇,有罪也是我一人承擔。”無名急忙申辯道。
“斑視你為妹妹,也是心腹,你做什麼斑必然心知肚明,他脫不了失察之罪,除非……”
“除非什麼?”無名驚異道。
宇智波田島笑了笑,道:“除非你認下判族之罪,流放西部戰場,從此與斑和泉奈再無瓜葛。”
無名思索片刻,“好,隻要不牽連哥哥,我願意認罪。”
在她看來,上戰場並不是什麼苦差事。
“很好。”宇智波田島聽聞目光一喜,負手而立,道:“封印班聽令!犯人已經認罪,宇智波無名無視族規,擅執私刑,給她烙上封邪火刻,廢其雙手。”
“是,田島大人!”
無名身旁的兩名忍者,手指翻飛,迅速結印。
原本束縛無名的法陣,瞬間如墨水般擴散,化作一股黑色洪流,如蟻群般攀附其身,最終凝結成無數細小的黑符,深深烙印於她的雙臂。
“啊!”無名頓感雙臂如被萬蟻噬咬,痛的叫出了聲。
“有了這封印,你再結印手臂中的火遁查克拉便會灼燒你,其痛楚遠勝烙鐵炙膚。”
“父親大人,隻是上戰場。您為何……”無名眼眶泛紅,淚光閃爍:“您…為何要給我施加封印?”
“無名,我已經很仁慈了,至少留你一命,當初收你為養女是因為斑替你求情,你若安分守己終身為仆倒沒什麼,但你覺醒萬花筒,野心膨脹作風僭越,終會威脅斑的地位,所以此番必須對你有所限製。”
“你!”無名雙目赤紅,她此時終於明白宇智波田島對她如此無情的原因。
自她展現能力那一刻起,他便開始考量八千矛對政權的潛在威脅。
哪怕斑是無名最敬重的兄長,但在宇智波田島看來,那種感情都是脆弱的。畢竟血親也會因私欲而背叛,更何況她這無關緊要的外人。
無名麵如死灰,仿佛靈魂被抽離:“既然你害怕我威脅到哥哥,那為什麼不現在就直接殺了我?”
“理由很簡單,知道為什麼把你送到西部嗎?”宇智波田島蹲下身子,抬手掐著無名的下巴,無名吃痛,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要你在封印班的看管下,在戰場上全力施展八千矛。”
“呸!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替你賣命?”無名滿臉鄙夷。
“並非替我,而是為了你最珍視的斑和泉奈。”
“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之意。”宇智波田島沉言道,“如今,千手一族東線日益擴張,若與西邊的猿飛一族聯手,宇智波將腹背受敵。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一旦戰事爆發,斑和泉奈亦難逃戰場。”
無名沉默,一想到泉奈那麼小就要上戰場,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慌亂。
“想來你再愚鈍,此刻也應該明白了。你不是最重視他們嗎?那就為他們傾儘全力戰鬥吧,看看你最後會不會背叛他們。”
“宇智波田島,你真卑鄙。”無名看穿了眼前人的真實麵目。她未曾料到,多年來視如長輩之人,從未將她視為家人。
這場審判,已經不是為族人之死尋求公正。
而是欲將無名塑造成一個唯命是從、榨乾價值為宇智波家族拚命的戰爭機器。
宇智波田島拋開了親情,選擇了更為直接、冷酷的手段,試圖以鐵腕控製無名。
“無名!?這是……”
這時,宇智波斑終於從修煉之地回來。
“父親大人!”見無名受製,他立刻擋在無名身前:“無名是我們的家人,父親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斑回來了嗎……”宇智波田島麵無表情的掃過,隨後沉聲道:“無名昨日擅執私刑,已經認罪,而且她對萬花筒一事隱瞞,你來的晚並不清楚。”
“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我相信無名不會做背叛宇智波的事!”
“你太天真了,斑。那力量遲早會動搖你未來族長之位的,父親這麼做是為你好。”宇智波田島冷言道。
“可……”斑看向無名,記憶中她一心一意照顧弟弟們的溫柔身影恍如隔日。
斑握緊拳頭,堅定道:“可是父親大人,若無名能終止戰爭引領宇智波走向勝利,一個族長之位而已,又有何不能舍棄?”
“況且,泉奈已痛失三位兄長,他與我同樣視無名為親人,父親如此行徑,隻會讓我和泉奈心寒啊!”斑激憤的說道。
“心寒又如何?宇智波一族需要的是長久統治,而非無謂的殺戮。八千矛的力量,必須牢牢掌控,否則會釀成大禍。”宇智波田島眼中再也掩飾不住憤怒。
“父親……”
“夠了!斑,你去陪泉奈吧。”宇智波田島話語如冰,閉眸再睜,三勾玉寫輪眼如血色閃電,對斑施以幻術。
“哥哥!”無名的呼喊,穿透寂靜。
“彆叫了,我已對斑施加幻術,他會忘了你,便於日後掌控。而你,從此以後不能擁有自由與感情,直至生命終結都隻能作為兵器活著。”
“宇智波田島!”
無名憤怒的望著宇智波田島。
她想發動瞳術,但被焚燒的手臂如同枷鎖,束縛著她的力量,讓她無法結印使用查克拉。
她隻能以最卑微的方式,向宇智波田島吐出一口血水,作為最後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