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自無不允,隨他來了酒樓,上到二樓雅座。
酒樓裡也有不少人,同樣在歡呼,李呈揮手致意,道:“時間會證明,本皇子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好!”
人群積極響應,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李呈要做什麼。但他們的要求也不高,比現在過得好就行了,北方三州總得一視同仁吧。
這家酒樓的老板對於李呈和福王的到來十分歡迎,酒菜那自然是全免,以後還得仰仗這兩人過活呢。
尤其是李呈,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哪會不希望李呈帶給他們好處?
上好酒菜,福王與李呈共飲一杯,隨後李呈開口道:“此次若非皇叔,豈能有如此順利,皇叔當居首功。”
“不必如此客氣,若非你搞出那什麼當街審案,將徐經搬了出來煸動文人情緒,又豈會是這般局麵?”
兩人互視一笑。
“不過說起來,你能找到徐經倒是出乎本王的預料之外。”
“找他倒也不難,就是麻煩了些。但就算沒能抓到他,也不打緊,我隻需要聲稱我是太監一事乃是京城為篡位而造的謠言,那些文人就一定會拿此說事。”
福王點頭,感歎道:“當初因你無後,是以任你離開京城,且對你放鬆警惕。可沒想到,到頭來這卻是你最大的利器。”
“嗬嗬,拿下涼州之後,我就沒有特意隱瞞,隻要有自保之力,我就擁有一呼百應的資本,畢竟我這嫡皇長子的身份可不是假的。”
“不錯,吳剛這是失算了,他如今定然十分後悔當初放你離京。”
“隻能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那位父皇可也不是吃素的。”
“哦?如此說來,倒是陛下策劃?”
“也不能說策劃,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李呈想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給出了態度,那便宜老爹也未必會想到讓自己離京。
“但也不用過於樂觀,咱們如今雖然有了江州,但其力量相比京城,還差之甚遠。而且眼下天水江已開始凍結,若無意外,近期京城便會有所動作。”
福王皺起眉頭,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拿下江州對他來說並不難,哪怕沒有李呈煸動文人,他也能奪下,隻是需要更久的時間罷了。
但拿下了沒用,守不守得住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看來,守住江州城難度不小,尤其是對方不會給你喘息的空間。
李呈奪了江州城,那麼京城就必然會以平叛的名義來討伐李呈了,這次哪怕是寧皇都壓不住。
這也是必然的,涼州宛州無所謂,要討伐隨時都可以。但江州不一樣,有天水江這道天險,就不可能讓你發展。
“江州城防軍內仍有不少忠於吳剛之輩,一時半會不可能肅清。據本王所知,鎮西軍早已嚴陣以待,若無意外,是打算明年開春便會沿江北上。”
“意料之中的事。”李呈點頭,道:“我既然聚集文人於涼州聲稱自己乃是寧國正統繼承人,那麼我就必須要死,此戰在所難免。能趕在此之前拿下江州,已是占了先機。”
“如今看來,絕不會等到開春了。”
“無妨,隨便他們來,正好將他們全送到江裡喂魚。”
福王眉頭一挑,這小子當真自信得很哪。鎮西軍那可是足有十萬之眾,且裝備精良,若無天險之便,這該怎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