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他……”
成秀跑了過來,一臉的忐忑且緊張。
此前周雲月離開大帳,然後正巧李呈就回來了,兩輛馬車上都拉了一些物資。
李呈一回來就命令將病人全部隔離,然後拉住她下達各種指令。
成秀都有些懵,不過卻又不敢違抗。李呈來此第一天,周雲月就說了是她請來的幫手,雖然這些時日李呈啥都沒乾,但周雲月對他的態度卻是極為恭敬。
她也看在眼裡,那自然不敢為難李呈。
而此時周雲月一聲大喝,讓她無比緊張,莫非自己做錯了,就不該聽這個男人的?
周雲月沒理會成秀,直接跑到李呈跟前,一臉擔憂的道:“你怎麼這般魯莽,若是染上疫病,那可怎麼辦?”
“你這是在關心我啊。”李呈笑得十分輕鬆。
周雲月都快急死了,忙拿出一塊麵巾遞給李呈:“快,趕緊戴上。”
李呈一愣,道:“可以啊,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覺悟。”
“此乃丘道長所言,此物可防疫病。”
“丘道長?”李呈看向丘長道,隻見是一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道人。
“不錯,丘道長能治好疫病,手段通神,斷不會無的放矢,你快戴上吧。”
看到周雲月一臉焦急的模樣,李呈十分開心,周雲月果然已經愛上他了。
也不奇怪,畢竟睡都睡了,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想必周雲月對他的印象也不會差,怎麼可能完全不動心。
“若是彆的疫病,帶這個也沒錯。但這是霍亂啊,帶這玩意有個屁用。”李呈搖頭道。
“一派胡言!”
丘長道怒了,這小子居然敢置疑他,指著李呈道:“貧道治過寧國兩起霍亂,皆是因此物才能防止疫病擴散,你毫不通醫理,竟敢在此胡言亂語,你是何居心?”
“你怎麼知道本公子不通醫理?”李呈挑眉問道。
“世人皆知,你不學無術,還是個……”丘長道一驚,差點將李呈的身份說出來了,忙改口道:“你說此物不能防疫,便是不通醫理。”
“本公子有說過此物不能防疫嗎?”
李呈輕蔑的一笑,道:“疫病有多種,天花,鼠疫,傷寒,瘧疾,傳屍,癘風等等,你這老道說懂醫理,那你和我說說,有何區彆?”
丘長道都驚了,不過他也並非完全不懂,忙簡單說明這些病的病症,倒也大差不差。
“那你再說說,天花與傷寒分彆是如何傳染的?”
“這……”
丘長道眨了眨眼睛,道:“傳染便傳染,隻要與病人有過接觸,自會傳染。”
“本公子來告訴你吧。”
李呈懶得聽他瞎掰,道:“若是天花,在染疫的村子裡走上一遭,哪怕不與任何人接觸,也一樣會被傳染。但傷寒,不與人接觸的情況下,就算你在村裡跳舞,也不會被傳染。”
“真是一派胡言!”
“懶得理你。”
李呈不再理他,自顧自指揮士兵們繼續乾活。
成秀看了周雲月一眼,沒周雲月首肯,她不敢再聽李呈的了。
周雲月也有些疑惑,問道:“你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