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了。”
李呈發現最近氣溫陡降，出門都得穿防寒的衣物了。
“嗯，今年冬日，又不知要凍死多少人。”被李呈叫進馬車的趙蕊歎道。
“放心吧，草原的羊皮羊毛買得足夠多，已經在生產羊毛衣物，今年冬天，咱們涼州宛州一個人都凍不死。”
“當真？”趙蕊大喜。
以往宛州城一到冬天，家家都人心惶惶，隻盼著天氣不要太過寒冷，否則很難抗得過去。
每年都要死很多人，哪怕衙門會發放禦寒的物品，但數量並不多，且優先軍中，老百姓的死活根本沒有人管。
“原來你與草原通商，是為了這個？”
趙蕊這才明白李呈的用意，頓時無比感動，殿下想的果然比彆人要周到。
李呈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而與草原通商了，不過也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笑道：“那是自然，既然要以北方為根基，自是要麵麵俱到，衣食住行，一個都不能少。”
“殿下……”趙蕊眼睛都濕潤了。
“不用感動了，儘心伺候就行。”李呈嘿嘿笑道。
趙蕊臉上一紅，小聲嗯了一聲。
隨後俯身，輕輕扒下李呈的褲子，低下了頭。
“哦……”
……
出了鳳凰城，走了一段路之後，李宣就按捺不住想要去親近周雲月。
周雲月的馬車旁，李宣各種找話題，不過周雲月雖然應聲，但卻顯得很冷淡，且興致不高。
李宣為了吸引她的注意，隻能將話題轉到南邊的戰事上。
“雲月公主，如今天氣漸寒，蜀人選擇此時來進犯西夏，恐怕不止是襲擾那麼簡單。”
“哦？太子有何高見？”周雲月果然開始感興趣，甚至挑起了車簾。
看到那張讓人心癢難耐的俏臉，李宣咽了口唾沫，道：“蜀人最近野心膨脹，屢屢進犯我寧國，雖打退他們，但蜀地多山地，也奈何他們不得。”
“如今他們轉攻西夏，卻要遠離山地，這與他們一向謹小慎微的性情不符，想來此番定是不同凡響。”
聽到這話，周雲月微皺秀眉，感覺有理：“你的意思是，他們此次攻勢必然比往常要大？”
“正是如此。”
李宣點頭，道：“依本宮猜測，想必是要搶奪糧食以及禦寒衣物，如此才能保證他們順利度過寒冬。我寧國士兵皆男兒，身強體壯，此時尚未有拔下禦寒之物，而西夏……”
西夏富裕，前段時間已經大批往軍中調撥物質。
周雲月看了李宣一眼，想不到這位太子心思倒還算細膩，讓她有刮目相看的感覺。
她哪裡知道，整件事就是李宣和許成山策劃的，自然是一清二楚。
“由此可見，此次他們必不會輕易退卻，公主可得做好死戰的準備。”
“哼，我西夏豈會怕一群蜀地猴子？”周雲月冷哼。
西夏確實從來沒有將蜀地當成過威脅，隻是挑撥他們去打寧國，給寧國找點事罷了。
如今這群猴子居然不知死活的敢來襲擾西夏，她必要狠狠打擊，打得他們疼，如此才能斷絕後患。也要讓這群猴子明白，西夏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李宣挑眉，周雲月果然強勢，看來現在並不是提出幫忙的時機。
既然他要幫周雲月退蜀人，那自然是雪中送炭為佳，如此才能讓周雲月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若是此時提出來，周雲月可能還會覺得他多管閒事。
所以他也不再多說，道：“好，本宮便期待雲月公主戰場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