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洪詢問了楊婉兒關於教學的情況,畢竟除了第一天之外,他沒有再去看過附屬學堂的授課,根本不屑。
可萬萬沒有想到,那般荒唐的授課竟有這般效果。
隻是,他仍然無法接受。
不先樹德,何以樹人?若不先教孩子何為規矩,又如何能讀好書?
可楊婉兒竟然告訴他,課堂沒有規矩,誰都可以舉手提問,甚至是質疑先生。而先生也沒必要那般嚴肅,竟還在授課之時講笑話,以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這……
顛覆他的認知了。
楊婉兒也是看他迷茫,這才去偏院,打算看看韓義。卻沒成想聽到韓義與李呈的對話,信仰直接崩塌。
“夫子想要學院,定是為了更好的教化世人。”楊婉兒仍不相信。
“想什麼呢,要不你現在進去和他說,讓他當我學院一普通教授,隻教授學子便好。他若答應,我現場直播吃屎。”李呈笑了。
“……”楊婉兒直接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呈這話惡心到了。
李呈知道她心裡仍有疑惑,畢竟她會一直幫自己的偶像找借口,而借口總能找到的,說再多也沒用。
所以,與其和她解釋,不如眼見為實。
因為接下來,韓義的一切行為,將足以證明其目的為何。隻要事先知曉了韓義的目的,很容易就能得到驗證。
“對了,我將去西夏一段時日,處理些事情。”李呈突然道。
楊婉兒一驚,道:“可是為了琉璃?那我也同往。”
“不必了吧,此去路途遙遠,風餐露宿的。而且西夏不比草原,你與我同行,我可放不開手腳。”
那倒也是,西夏以女人為尊,若是楊婉兒作為李呈的妻子同去西夏,屆時到底以誰為主?
哪怕李呈表現得再果斷霸氣,彆人也不會心服,而會去想方設法的勸說楊婉兒來主導李呈的行為,這會讓李呈很難做。
楊婉兒點頭,無奈的道:“也好,你放心,學院建設之事我定會盯著。”
“嗯,隻需記住一點,若文人拿男女之彆來說事,你便將孫洪推出來,不必和他客氣。”
楊婉兒頓時恍然,心中暗驚,原來李呈讓孫洪拜她為師,也有這樣一層考量,這是在抬舉她,也是在封文人們的嘴。
若沒有孫洪這個徒弟,她一個女子,如何有資格正大光明的監辦學院?
不得不說,有李呈在,真好。不論做什麼事,李呈似乎都考慮的麵麵俱到,若需要她出麵的時候,早將路給鋪好了。
“定不會讓夫君失望。”
……
幾天之後,李呈與周雲衫便要動身了。
周雲衫臨行前,整個人都顯得很緊繃,似乎很抗拒回國一樣。
“我們能不能騎馬回去?”
周雲衫回想起上次來時的痛苦,直感到背脊發涼,那種感覺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而且此次有李呈同行,她可不願當著李呈的麵讓自己那般狼狽,恐怕李呈會厭棄她。
“你不是吧,這麼遠的路,騎馬?恐怕還沒到地方,屁股都結疤了。”
“可是……”
“放心吧,有本皇子在,還能苦了你?”李呈拉住她的小手,道:“與本皇子同行,必定是幸福加愉快的旅程,安心享受便是。”
“嗯?”
周雲衫瞪大了眼睛,莫非這家夥,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