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果然都不要臉,似乎全然忘了之前是怎麼叛逃的,此時腆著臉過來一個勁的拍馬屁,還強調學堂乃是他們所建。
那意思就是說,我們建的學堂,你不會不讓我們的孩子進來讀書吧?
貴族們都快吐了,這些商人的品性實在是……怎麼說呢,厚顏無恥!
不過李呈卻是毫不在意,表情竟然是如此的熱情,道:“過獎過獎,明日再補辦入學手續,將孩子送來即可。”
貴族們眼睛都瞪圓了,這麼好說話?
那還等什麼,立時帶著孩子也上來拍馬屁。反正對方是皇子,他們就算拍兩句馬屁那也是應該的,皇室中人,值得。
貴族與商人,其實並無區彆。
此時人群中的娜仁托雅看著眼前這一幕,搖頭歎息。
“公主,他又贏了。”護衛開口道。
“是啊,為什麼這一次,本公主並沒有那般驚訝?”
明明這是一件足以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但娜仁托雅卻顯得比較平靜。隻不過看到楊婉兒正在孫洪的拜師禮下窘迫不已時,又忍不住心中發酸。
如若當初沒有拒絕聯姻,如今當是何種情景,是否能替換楊婉兒的地位?
“對了公主,我聽西夏那邊的人說,西夏公主將回國,而且他會同往。”
“他要去西夏?”
娜仁托雅一驚,道:“可知西夏發生了何事?”
“好像是寧國派出使者出使西夏,具體目的不明。”
娜仁托雅秀眉微顰,她不久前剛從西夏回來。不過若是李呈要去西夏,必有要事,她自是不介意再跟去看看。
“準備一番,本公主也去!”
……
涼州城今日注定無法平靜。
啟蒙學堂敗了,敗得徹底,毫無還手之力。就連孫洪孫夫子都拜在了李呈夫人楊婉兒的門下,對文壇而言打擊巨大。
楊婉兒回將軍府時,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孫洪竟真成了她的弟子。此時孫洪跟在她的身後,謹守弟子禮,讓她一陣恍惚。
從今往後,在文壇教育領域,她的大名必定會被載入史冊。
她一直夢想自己能儘展所長,以腹中才華為寧國做出一番貢獻,不求聞名於天下,隻願能得到世人認可。
但這才幾天工夫,李呈便將她抬到了一個做夢都不可能夢到的高度,簡直不可思議。
孫夫子的老師,這……這真的可以嗎?
“孫夫子想來會有許多問題,夫人可為其解惑,為夫去看看韓夫子。”
李呈故意這麼說,就是在明確孫夫子如今的身份。而孫夫子也肯定要問楊婉兒關於授課之事,以探索其秘密,否則怕是夜裡都睡不著覺。
而孫洪是不可能會去看韓義的,他沒那個臉,所以李呈也是給他找一個來到將軍府而不去偏院的理由。
“夫君自去便是。”楊婉兒也知其中道理。
李呈走後,孫洪果然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道:“敢問恩師,這是為何?”
“夫子還是稱我為婉兒吧。”楊婉兒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如何能行,恩師不必拘謹,老夫也看開了。名利於我如浮雲,經此一事,方知山外有山,此生求學之路漫漫,若能得以解惑,此乃幸事矣。”
“夫子大才,小女……”
“非小女也,應為師也。”孫洪倒是固執得很。
“這……為師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