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韓大學士還記得小女。”楊婉兒顯得十分興奮。
李呈無語,這與記不記得有關嗎?你在將軍府如此自由的出入,還將他涼在一邊,是頭豬都能猜到你的身份了。
“嗬嗬,上次回京與楊侍郎一晤,怕是已有七八年了吧。想不到當日的小女娃,竟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老夫倍感欣慰。”
好家夥,原來早就見過了。
“韓大學士謬讚了,當年得您指點,受益匪淺,婉兒一直期盼能再見您一麵,當麵感謝。”
“哎,客氣客氣。”
韓義瞥了一眼李呈,微微一笑,他算是明白李呈為什麼態度大變了。
李呈根本就沒掩飾,他都打算攤牌了,就看你這老家夥如何行事。
“婉兒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這糟老頭子,隨時可以過來,老夫定知無不言。”
韓義說著,還故意看向李呈,道:“聽聞陛下與你二人賜婚,倒也用不著避嫌,殿下也可隨時過來。”
“這裡是將軍府,本皇子自是可以隨意走動。”李呈刺了一句。
本來嘛,誰是客誰是主,你這老東西搞清楚先。
楊婉兒臉色一白,瞪了他一眼:“夫君不可無禮。”
“……”
韓義一看這架勢,心想這倒是個機會,便直接當著楊婉兒的麵道:“無妨無妨,老夫一見殿下,便覺得頗為投緣。不知殿下可有意拜投老夫門下,老夫定教殿下治世之道。”
李呈咬牙,開始騎臉了是吧,試探的過程都省了。
楊婉兒卻是大喜過望,忙拉了一下李呈的衣服,道:“夫君,難得有此機會,還不快謝過韓大學士?”
李呈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一把將楊婉兒拉到自己身後,擺明就是防禦架勢。
“夫子有何本事能讓本皇子拜你為師?”李呈冷笑道。
楊婉兒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李呈竟會對韓夫子如此不敬。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韓夫子是何人物,那可是七亞聖之一,任何一人皆可稱文壇領袖。
便是寧皇在此也得行禮,你到底在乾什麼啊!
韓義也懵了一會,雖然知道李呈不喜歡楊婉兒和自己親近,但也沒想到會如此激動,看來這位大皇子殿下,對楊婉兒是真心在乎。
既然都攤牌了,韓義也沒必要再試探,道:“孫夫子開壇辯論,殿下若無老夫指點,斷然難以取勝。屆時殿下輸了,又當如何自處?”
李呈冷道:“夫子來涼州,不正是要助本皇子贏下這場辯論麼,本皇子便是不拜師,難道夫子就袖手旁觀不成?”
韓義眼神陡然一凝,這個小子,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正如李呈所料,他特意將孫夫子推來涼州,就是為了給這場爭鬥加把火。如果李呈能壓下孫夫子,屆時必然引得文壇劇震,可謂萬眾矚目,他再出手便是眾望所歸。
但如此仍然不夠,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以他亞聖的地位,鎮住一個太監皇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要李呈拜他為師,也要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學院!
所以,學院才是他所求!
可如今李呈居然不願拜他為師,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在他看來,李呈想讓涼州振興文風,必然不會拒絕才是,這又是為何?
“不過,便是袖手旁觀也不打緊,因為本皇子從來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