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商人們都驚了,這肯定沒聽錯啊,李呈就衝著他們在喊。
而且李呈說招的是商人的標?那豈不是證明這招標大會是為他們而開?
是了,如今四處的商人因為香水和香皂湧入涼州城,選在這個時間開辦學院招標大會,擺明了就是有目的的嘛。
那還等什麼,進去再說!
是以,商人們嘩啦啦的全都進來了,甚至每個人臉上都有激動之色。
學院招標大會,在場還有文人們,但殿下居然讓他們進院入坐,這種場合之下,這是何等待遇。瞬間讓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尊重,豈能不激動。
“殿下,這是何意?”
文人們看到低賤的商人衝進來紛紛坐下,立時全都站了起來,表情十分憤怒。
“殿下方才說什麼,學院要招商人的標?我看殿下是瘋了吧!”有人怒斥。
就連薑夫子等人都站了起來,他們可是高貴的士紳,雖然家族生意免不了與商人打交道,但他們自己可從來不會與商人來往,豈不是掉了身份?
李呈倒好,把他們叫來竟然要與商人同坐,簡直豈有此理。
“不招商人,難道招你們?”
李呈樂了,問那群文人道:“我招你們做什麼呢?”
“哼,真是笑話,既是學院,豈能少得了學問?如此,自是也少不了我等文人。”之前那人一臉驕傲的道。
“可這不是還沒建嗎,既如此,你們是能幫忙搞建設,還是能出錢啊?”
“真是豈有此理,這可是學院,若無文人,何以稱學院?”
“本皇子的話你是聽不懂是吧。”
“殿下所言在下自是能懂,但學院重地,豈能被這些低賤的商人玷汙?”那人大聲道。
在場商人無不憤慨,但卻敢怒不敢言。文人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社會階級就是如此,沒辦法。
“為何說他們低賤?”李呈一臉詫異。
“哼,眾所周知,商人唯利是圖,滿身銅臭,自是低賤。”
“這麼看不上銅臭?”李呈笑道:“敢問閣下,你身上穿的衣物,執的折扇,讀的書籍,寫的筆墨,哪一樣不是銅臭換來的?”
“你……”那人大怒:“你這是強辭奪理,薑夫子,您來說句公道話。”
薑夫子一聽都傻了,雖然他也很不爽李呈的言論,但這可不乾他的事,忙道:“老夫今日隻是受邀做個見證,並不參與。”
本來嘛,幫李呈說話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幫學子們說話,萬一李呈不賣香水了,那可咋整?倒不如作壁上觀。
“行了,本皇子沒工夫和你們廢話,要麼坐下,要麼出去。”
李呈知道和這幫文人是說不通的,基本價值觀都不一樣,說什麼啊說。
眾文人冷哼,他們沒有坐下,但也沒有出去,心中不服。
而商人們則是個個麵紅耳赤,李呈真是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這些人的日常用品,哪一個不是用錢買的,要是沒有他們運貨,哪來的書籍,哪來的紙筆。
買他們的東西,還看不起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今日招標乃是為了建設學院,不知道在座各位誰有興趣承接?”李呈問商人們道。
“啊?殿下的意思是,讓我等承接學院?”商人們驚了。
學院什麼時候是由商人承接建造的了,天底下就沒有這種事,畢竟他們乃是文人最厭惡的那個階層,由他們來建學院,這說不通啊。
“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