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吳奔此時的態度與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性子果然耿直得很。
李呈隨後便退出了院子，順便拿上了娜仁托雅送的食盒。
“殿下還真是教人刮目相看，你是何以了解活字印刷的？”
娜仁托雅跟了出來，她十分好奇，這家夥她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了。
“本皇子學術冠絕古今，又有何事是我不了解的？”李呈當著娜仁托雅懶得謙虛。
草原人崇尚強者，不屑弱者，對人的觀感都是直來直去的。雖然娜仁托雅在寧國待了不短的時日，受了不少寧國文化的影響，但本質上仍然是個草原人。
“你還真是自大。”娜仁托雅直翻白眼。
“這叫自信。”李呈笑了笑，道：“若不自信，我豈敢辦學院？”
說到這事，娜仁托雅也十分好奇，李呈究竟是怎麼想的。在涼州開學院，必然罵聲無數，屆時肯定會有無數學子跑來涼州當著麵叫罵，豈不是會身敗名裂？
難不成，李呈還有能耐對抗文壇？
“想知道嗎？”
娜仁托雅點頭。
“陪本皇子吃個飯，就告訴你。”
“本公主可不是天上人間的妓子，哼。”
娜仁托雅臉色一沉，扭頭走了。
李呈眨了眨眼睛，陪他吃飯而已，這算是侮辱嗎？這娘們也未免太玻璃心了。
算了，早晚讓你求著老子一起吃飯。
娜仁托雅也是心中不爽，你李呈有多大的能耐，公開招標之時自然清楚，不說算了，難道老娘還沒長眼睛，不會看麼？
不過在她看來，李呈這次怕是要被罵死了，這家夥怕是不知道那些文人有多可怕吧。
她在京城之時，可是對寧國的文人印象深刻，這些人一張嘴可以殺人。
……
事實上李呈招標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隻不過幾乎沒有響應的人。雖然他還沒有正式開始招標，但就這情況而言，怕是也沒人願意接。
所以很多人都認為，李呈這學院計劃恐怕要胎死腹中了，都沒多少人再議論。
此事著實尷尬得很，當時李呈帶著大部隊去選址，信誓旦旦，意氣風發，結果雷聲大雨點小，儼然已成了一個笑話。
對此楊婉兒都看不下去了。
她當然不會建議李呈辦學院，因為這顯然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搞不好真會聲敗名裂。但如果不辦，外人又會笑話李呈，同樣名聲大損。
李呈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不，辦個小學堂如何？”楊婉兒道。
如此雖然仍免不了被嘲笑，但也算是有所行動，隻是退而求其次罷了，多少也能挽回些麵子。
“說了辦學院，那就辦學院，本皇子豈是信口開河之人？”
“可是如今便是招標，恐怕也沒人敢接，隻能動用涼州軍了，可他們能建成麼？”
楊婉兒歎氣，道：“更何況最近支出頻繁，還要發軍餉，我們可沒多少餘錢了。”
“誰說我要出錢了？”李呈詫異的道。“辦個學院還要我自己出錢，我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