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妙妙驚呆了，她沒有座位，離得更遠。但她的視力可沒有那麼差，這些怎麼可能是天上人間裡那群庸脂俗粉？
隻不過她還真認出了其中幾個人，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皮膚白也就算了，誰家不會美白啊，可這容貌又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年頭也有美白粉的，隻不過效果好的幾乎都是重金屬品，用多了毀容，所以一般沒人敢用。多是米粉，杏仁之物，效果沒有那麼好。
但短時間用用倒也沒什麼大事，並不稀奇。
可是這些姑娘的容貌竟也發生了如此驚人的變化，就有些超出她的認知了。她可是業內人士，當然知道這是化妝所致，可這種妝容卻是聞所未聞。
而對於男人而言，他們可沒有什麼化妝上的經驗，注意力自然也不會在化妝技術上，隻知道這群女子看起來完全打破了他們的印象。
其實真有那麼美嗎？並沒有。
哪怕化了妝，天上人間的女子們也沒有美到讓人驚豔的地步，畢竟底子就在那裡擺著，沒辦法成為絕代佳人。
李呈做的隻是幫她們上了眼影，遮了點瑕，僅此而已。
隻是因為期待夠低，如今的反差感提升了她們的顏值罷了。當然，眼影是重中之重，李呈的眼影可不是這年代的傳統描法，所以使得她們的眼睛遠觀大而深邃，分外迷人。
皮膚白而亮，眼睛黑而深，哪怕臉型不太好，顏值也絕對差不了，這就是底氣！
至於期待值嘛，彆急，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嗚……
突然，一陣笛聲傳來，清麗悠揚，曲調怡人。
隻不過與此同時，竟又有琵琶聲響起，與那笛聲兩相呼應，竟是相得益彰。
“嗯？”
在場一些好樂之人立時眼睛一瞪，這是什麼樂曲，如此奇怪，但卻又這般好聽。
寧國有許多樂器，重奏自然也有，不過大多出現在宮廷樂。可是說成重奏又有些不合適，因為幾乎沒有合奏，哪怕是宮廷樂中，各種樂器的編排都是各為主調，餘者皆點綴。
而此時所奏之曲顯然不一樣，各成曲調，但卻又如此和諧，這聽感瞬間讓人直起雞皮。
隨後古箏之聲又起，竟依然不亂，聽起來反而更加優美動聽！
“這如何可能？”
楊婉兒直接呆住了，精通音律的她萬萬沒有想到，世上竟會有如此樂曲，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此樂隻應天上有！
正在彈著大鐵絲加木箱版簡易貝斯的李呈微微一笑，許鏡清老爺子的天宮舞曲，貝斯可是相當重要的，尤其是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畫龍點睛。
貝斯配上三種民樂，哪怕音質不佳，那重低音依然直欲震透人的靈魂，使得樂曲直接超出時代，且並不突兀。
不得不說，許鏡清老爺子真的牛，這天宮舞曲用簡單的複調以及配置相對簡單的樂器，所奏之曲竟真能讓人如置仙宮，簡直妙不可言。
也正因為簡單，所以李呈才能上手，否則他真整不了。
而在這優美的樂曲中，姑娘們開始翩翩起舞。不需要多複雜的技巧，如此縹緲且極具韻律的樂曲，尤其是貝斯的重音，與姑娘們簡約而仙味十足的動作相結合，那觀感是可以想象的。
全場甚至都沒有人敢大聲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