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潮爾!”娜仁托雅表示了肯定。
索兒多立時仰天大笑,他等這一天很久了。有了這次的勝利,就算上次輸給李呈的事情傳開,也不會對他的麵子有什麼損害,因為他贏了。
“寧國太監,服不服,本王子的見識哪裡是你能比的,認輸吧!”索兒多無比得意。
李呈卻是嗤笑了一聲。
“你小子笑什麼?”索兒多聽著不爽,道:“還想耍賴不成?”
“就是,寧國人都是你這麼無恥的麼,輸就輸了,有什麼不服氣的?”
“就算不服,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恐怕就算放到你麵前,你也認不出是什麼。”
“寧國人隻知道詩詞,其他的什麼都不懂,都是一群廢物。”
阿爾乎等人紛紛出言嘲笑,雖然不是他們贏,但隻要讓李呈難堪,他們就高興。
娜仁托雅也非常樂於見到這一幕,此時轉向李呈,輕笑道:“皇子,為何發笑?”
既然出醜,她就想讓李呈一醜到底,越解釋就隻會越丟臉。畢竟李呈在京城是什麼名聲她一清二楚,這家夥什麼都不懂,她堅信這一點。
“我笑你們見識淺薄而不自知,還在那裡自得其樂,實在可笑。”李呈道。
“小子,你說什麼呢?”
“見識淺薄的人是你吧,你認識這東西是什麼?”
“他認識個屁,我看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眾人皆對李呈表示不屑,就連布圖都暗裡搖頭。人家娜仁托雅都承認了,你否定又有什麼用呢。
娜仁托雅也是頗為惱怒,語氣也冷了下來:“哦?皇子的意思是,此物不是潮爾,就連本公主也說錯了?”
“那是自然。”
“實在可笑之至!”娜仁托雅怒了,道:“本公主尋來之物,你難道比本公主還要清楚不成?嗬,早聞寧國大皇子不學無術,果然不假,真是丟人現眼。”
眾蠻子們也都笑了起來,娜仁托雅可是出題的人,你居然敢和她叫板,不是自討苦吃麼。
古拉也感到麵上無光,拉了下李呈道:“喂,就彆硬撐了。”
李呈衝她比了個安心的手勢,高聲道:“此物名為馬頭琴,乃是胡琴的一種,也稱奚琴。而潮爾是胡人稱謂,既然大家都不說胡語,如何能稱潮爾?”
“馬頭琴?”娜仁托雅一愣,隨後冷笑道:“真是一派胡言,從未聽說過如此名稱。”
“那隻能證明你見識不行。”
李呈說著,向她走了過去。
“你想作甚?”娜仁托雅一驚。
李呈衝她一笑,然後伸手從盒子裡將那把馬頭琴拿起,道:“沒什麼,讓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感受一下馬頭琴的魅力。”
“你會彈此琴?”娜仁托雅這下真的驚了。
“你應該用‘拉’比較合適。”
李呈將琴拿起,讓人端了個板凳過來,然後擺開架勢,道:“寧國文化之中,樂乃六藝之一,本皇子讓你們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說著,拉起一串長音。
聲音悠遠蒼涼,與胡琴的感覺有些相似,但又大為不同。不過,身為草原人,卻對這種聲音很容易共鳴,琴音響,人聲住。
“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
李呈突然開口歌唱,歌藝一般,但他帶著悲傷感情的聲音卻與琴聲完美觸合,頓時讓在場所有人紛紛瞪大眼睛站起身,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