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滔又來打圓場了,道:“殿下若是要馬,不如先去馬場看看,如何?”
趙方也覺得現在氣氛太僵,而李呈身在宛州,可不好和徐經撕破臉,也勸道:“殿下,洪大人說的極是,要不去馬場看看?”
李呈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徐經。
洪四滔肯定和徐經是一個鼻孔出氣的,現在出來拉走他,隻能說明一點,對方確實不敢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這麼威脅他,這於理不和。
本來嘛,若是敢殺,自然敢出言挑釁。但如果不敢,這麼威脅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難道隻是過過嘴癮?
拜托,對方可是文官,也不是新官上任了,豈會如此無腦?
毫無疑問,徐經是吳剛的人這是不用去懷疑的,那麼自然想要他的命。而眼下如此態度也隻能說明一點,就是徐經有自信可以對付他,隻是還不到時候罷了。
唯有如此解釋才能說得通。
既然這樣,李呈憑什麼讓對方如願?不敢對老子動手是吧,那老子怕你?
“嗆。”
李呈直接拔出了寶劍,將趙方和格樂都嚇呆了。
劍指向徐經,沉聲道:“本皇子今日就出格了,徐經,你又能如何?”
他倒要看看,徐經有什麼底牌。
徐經臉色陰沉,冷道:“李呈,你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
“你試試。”李呈不為所動。
“哎呀,何必如此衝動,殿下,先放下劍。”洪四滔忙道。
“滾。”李呈看都懶得看他。
氣氛顯得無比怪異,李呈死死的盯著徐經,握劍的手十分沉穩。而徐經則是麵色一變再變,似乎心有不甘。
而他發現洪四滔一直在給他遞眼色。
終於,他還是長籲一口氣,道:“殿下,隻是為了買馬而已,犯得著如此大動乾戈?”
果然還是服軟了。
李呈也暗鬆了口氣,證明他所料不差,不過心中的疑惑更甚,這宛州城恐怕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當然,戰馬於軍隊而言,乃是重中之重,豈能不慎重?”李呈道。
“洪大人,你便帶著殿下去看馬吧,若殿下想要,賣於他便是。”徐經道。
李呈卻不樂意:“不,你親自帶本皇子去。”
“李呈,你不要太過份了!”徐經臉色陰沉,顯然憤怒快要壓不住了。
“否則便殺了你。”李呈手中的劍遞進一分。“不過區區一個安撫使,本皇子殺你隻如殺雞。”
徐經越是如此,李呈越是要逼他。這倒不是李呈在作死,對方如果真能殺他,恐怕到不了這一步,那他就沒什麼好怕的,反而可以逼得徐經露出馬腳。
所以他豈會輕易放過徐經,讓其親自帶他去看馬,便是要找機會狠狠羞辱,看看你徐經能忍到什麼地步。
就算徐經動了殺心,那又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徐經的命他隨手可取,你徐經有那個膽子?
“好,依殿下便是。”徐經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