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楊婉兒一愣，還是沒明白。
倒是旁邊柳青青微微一笑，提示道：“這涼州城內女人甚少，除了各將軍的家眷侍女，便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民婦。”
“你的意思是，普通士兵非常樂意看到城內辦青樓？”
楊婉兒眨了眨眼睛，道：“可他們皆無銀錢，便是辦了青樓，與他們又有何乾？”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李呈接過話頭，道：“神雷軍就榜樣，不是麼？更何況，就算消費不起，看著也養眼嘛。”
“原來如此。”楊婉兒點頭。
這般情況下，付仲不說對青樓下手，哪怕不支持都能被人指摘，確實不需要擔心。
隨後，楊婉兒突然一愣，她怎麼和這兩人討論起青樓的事了，真是有失身份。當下一跺腳，瞪了李呈一眼，扭著纖腰去了。
“這婆娘，還是這麼要麵子。”李呈輕笑搖頭。
柳青青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楊婉兒並不知道李呈並非太監。所以李呈雖然沒讓她對此事保密，但她也明白，這事絕不能從自己的嘴裡傳出去。
連皇子妃都要瞞著的事，該是何等重要？這也讓她十分開心，至少殿下並沒有瞞她。
……
轉眼之間，一周已過。
這日，李呈整頓好儀仗隊，帶著將軍府的文書，於城門前與眾人告彆。
除了神雷軍之外，自然還有楊婉兒諸女，不過最積極的還要數那些商人。
“殿下，您此去隻帶這麼點人，沒問題吧？”趙之山十分忐忑的問道。
李呈笑道：“怎麼，你想讓本皇子帶一整支軍隊過去，和蠻夷打仗？”
趙之山忙道：“那怎麼能行，隻是殿下此去乃是為了搶他們的女人，萬一惹怒了他們怎麼辦？”
李呈當然知道他要問什麼，便道：“放心，無論此行順利與否，通商之事都勢在必行，不會改變。所以你們隻管將糧倉建起來便是，若是不相信本皇子，也隨你們的便，彆後悔就行。”
“彆彆彆，殿下這是說哪裡話來，我等豈會不相信殿下？”
其實李呈根本不在乎他們信不信，隻要蠻夷來了，屆時沒有糧倉，苦的隻是他們自己，與李呈並無關係。
當然了，他們最擔心的還是怕李呈回不來。
在不知不覺間，李呈已經成了這些糧商們在涼州的主心骨了，而不是付仲，畢竟李呈能為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放心吧，本皇子最多一月便歸。”
李呈衝眾人打了個招呼，策馬而去。
楊婉兒歎了口氣，她今日本不好出麵，但李呈說了，她不來送行隻會讓人猜疑，閒話更多，所以她不得不來。
送自己未婚夫去搶彆的女人，還是個身份在她之上的公主，這滋味當真不好受。
若是搶回來了怎麼辦，難道讓她做小麼？總不能讓人家公主做小吧。
“我竟會在意這些……”
楊婉兒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好了隻是來涼州避難，所謂賜婚隻當作不存在的呢。
心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