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如何?”李呈冷笑道。
李宣逼視著李呈:“否則你就得死,父皇也保不了你!”
嘭。
李呈一拳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小腹。
李宣一聲慘叫,身子如蝦米一般弓了下去,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呈:“你敢打我?”
“當哥哥的教訓弟弟,理所應當,有何不可?”李呈漠然看著他。
“你找死!”
李宣站起身來,臉中滿是殺意:“我這就去告知母妃,她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等著。”李呈似乎並不在意。
“這是你自找的!”李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呈兒,你……你太莽撞了。”
皇後絕望了,她覺得李呈過於衝動,現在和李宣撕破臉,對方隻會更加過份,能否保命都是個問題。
李呈看了那兩名宮女一眼,他早就知道身邊都是李宣的人,並不在意,道:“難道我求他,他就會放過我?放心吧,兒自有打算。”
他因一場車禍來到這寧國,還成為寧國大皇子。隻是可惜這個皇子是個廢材,毫無手段與背景,眼下連命都快保不住了。
在他接收了記憶之後就明白,這京城是肯定不能呆了。淑貴妃一手遮天,李宣橫行霸道,寧皇因為吳家的關係都要忌憚他們幾分,他何來活路可言?
此次就是淑貴妃和李宣做局,將這位憨憨大皇子推進了敬事房,如果不是主刀太監手下留情,命根子就真沒了。若真如此,他還不如再死一次,男人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
“陛下,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一身華服的淑貴妃在寧皇麵前哭訴,梨花帶雨:“李呈那賤種竟敢打宣兒,真是反了天了!陛下,你定要狠狠的懲罰他!”
“不錯,父皇,皇兄欺人太甚,還望父皇幫兒臣討回公道!”李宣含恨道。
寧皇身著黃袍坐於案後,表情十分無奈。
淑貴妃敢當著他的麵直呼李呈賤種,已然是肆無忌憚了。但淑貴妃娘家勢大,吳剛權傾朝野,他又能如何?
“他已無力威脅宣兒太子之位,你們卻又為何如此不依不饒?”
“陛下是說臣妾無理取鬨?”淑貴妃哭道。“如今可是那賤種打宣兒在先,平日裡就連他外公都舍不得打呢,若不嚴懲,恐難服眾啊。”
寧皇麵色一變,藏於身後的手逐漸握成拳,淑貴妃又拿吳剛來威脅他。
淑貴妃瞥了他一眼,道:“不過臣妾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就打五十板子吧,小懲大戒,陛下以為如何?”
“你說什麼?”寧皇死死的盯著淑貴妃。“呈兒自幼體弱多病,他如何經受得住?”
“父皇,兒臣被如此羞辱,如今隻是讓他挨頓板子,可是便宜他了。”李宣冷笑。
就李呈那廢物,這一頓板子下去,不死也殘。
“你們……”寧皇目眥欲裂,他們果然要逼死李呈!
“陛下,大皇子求見。”
此時,有太監來報,隨後便隻見李呈大步而入,伏於寧皇麵前:“父皇,兒臣有罪,請父皇賜死!”
“什麼?”寧皇大驚,李呈居然主動求死。
淑貴妃微微皺眉,雖然她也想李呈死,但卻不能如此直接。如今李呈已廢,李宣入主東宮板上釘釘,沒必要鬨得魚死網破,不如慢慢折磨至死,隻要做得乾淨,便是寧皇也不好借機發作。
想到此,於是輕笑道:“呈兒說哪裡話,母妃又豈會舍得讓你死……”
話還未說完,卻隻見李呈突然起身,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李宣的臉上。
“還請父皇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