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今天的事,隻是個開始!我一定會查清楚當年我母親的死因,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蘇家也參與其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
蘇沐雪還想說什麼,卻被葉天再次打斷。
“啪!”
又是一聲脆響,葉天的手掌再次落在蘇沐雪的臀部,這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大,蘇沐雪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你混蛋!我……我要殺了你!”
蘇沐雪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殺了我?”
葉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就憑你?還是等你先從床上爬起來再說吧!”
葉天說著,鬆開了壓著蘇沐雪的手,站起身來。
蘇沐雪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整理著淩亂的衣服,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
“葉天,你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蘇沐雪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轉身跑出了房間。
葉天看著蘇沐雪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倒要看看,這個蘇家大小姐,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他付出代價!
這時,葉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李叔打來的。
“喂,李叔,什麼事?”
葉天接通電話,問道。
“少爺,不好了,老宅那邊出事了!”
李叔的聲音焦急萬分。
“什麼?老宅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葉天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老宅被人襲擊了,夫人……夫人她……”
李叔的聲音哽咽了,似乎不敢再說下去。
“我媽怎麼了?你快說啊!”
葉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問道。
“夫人她……她被綁架了!”
李叔終於說出了這個噩耗。
葉天握著手機的手指驟然收緊,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手機另一端李叔的哭喊聲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砸碎了他所有的冷靜和鎮定。
他腦海中浮現出母親溫柔的笑顏,那是二十年來,他唯一的溫暖和慰藉。她本該在老宅中安享晚年,卻被卷入了這場該死的旋渦!
“是誰?是誰乾的?!”
葉天的聲音低沉得可怕,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符咒。
“還不清楚,對方非常專業,老宅的守衛都被打暈了,監控也被破壞了……”
李叔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葉天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怒火和焦急。
蘇沐雪!
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空蕩蕩的房間,腦海中浮現出蘇沐雪那張充滿怨毒的臉。
這件事,一定和她脫不了乾係!
葉天不再猶豫,轉身衝出了房間。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老宅,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滿地的狼藉和李叔焦急的麵容。
“少爺,您總算回來了!”
看到葉天,李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迎了上來。
“我媽呢?綁匪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葉天掃視了一眼混亂的現場,沉聲問道。
“綁匪留下一封信,指名道姓要您一個人去贖人,還說……”
李叔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說什麼?”
葉天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們說……如果您敢報警,就等著替夫人收屍吧……”
李叔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
葉天接過李叔手中的信封,粗糙的牛皮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葉天親啟”。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拆開信封,一張薄薄的信紙從裡麵滑落出來。
信紙上隻有一行字,字跡潦草,卻透著一股森冷的殺意:
“想救你媽,就獨自一人帶著‘赤血令’來城郊廢棄工廠,記住,不準報警,否則……”
信紙的最後,畫著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仿佛無聲的威脅,令人不寒而栗。
赤血令!
葉天的手指緊緊地攥著信紙,指節泛白。
那塊象征著家族至高權力的令牌,怎麼會落到綁匪手中?!
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葉天腦海中閃過,讓他頓時如墜冰窟。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李叔焦急的聲音打斷了葉天的思緒。
葉天深吸一口氣,將信紙揉成一團,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寒芒。
“報警?哼,他們既然敢綁架我媽,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報警隻會打草驚蛇!”
“可是……”
李叔還想說什麼,卻被葉天抬手打斷。
“李叔,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母親安全帶回來的!”
葉天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您現在就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葉天附在李叔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李叔雖然擔心,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隻能按照葉天的吩咐去做。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城郊廢棄工廠,一片死寂,陰森恐怖。
葉天獨自一人,手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緩緩走進了工廠大門。
空曠的廠房裡,隻有幾盞昏暗的燈光閃爍著,將周圍的一切映照得影影綽綽,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獸,張牙舞爪,令人毛骨悚然。
“媽!你在哪裡?”
葉天壓低聲音,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然而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回音。
“嗬嗬,不愧是葉家大少爺,果然有膽識!”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空曠的廠房裡響起,葉天的心猛地一緊,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刀疤男身後,還跟著幾個身材魁梧,手持武器的壯漢,他們將葉天團團圍住,眼中閃爍著貪婪和凶殘的光芒。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媽?”
葉天冷冷地看著刀疤男,沉聲問道。
“嗬嗬,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隻要按照我們說的做,你媽就能平安無事!”
刀疤男獰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否則……”
他猛地將匕首刺向身旁一個麻袋,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順著麻袋的縫隙緩緩流出,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暈染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葉天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葉天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道。
“很簡單,把‘赤血令’交出來,然後……”
刀疤男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自斷一臂,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和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