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眼看著她的樣子,心知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餘光又瞥見殿內跪著的人,毓妃不成,也不能叫今日之事白費!
“皇上,這人可是從前的溫太醫?臣妾記著莞貴人的龍胎是柳太醫負責,怎麼他也在交蘆館?”
溫實初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皇上冷笑道:“朕已著人去太醫院問了,朕也想知道,一個太醫院藥童,是怎麼輕而易舉跑到交蘆館來的。”
沈眉莊見甄嬛正皺眉看著自己,心中突突,難道,溫實初能來交蘆館,又是自己做的?
這時,小廈子走進殿:“皇上,奴才叫來了柳太醫和王太醫。”
倆人進門請了安,王太醫便先開口:“啟稟皇上,前幾日微臣曾看到溫實初去找柳太醫,藥童與副院判是不該有什麼交集的,不知二人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啊。”
柳默不甘示弱:“皇上,此事那日微臣是要稟報上去的,但皇上當時有急事,叫微臣改日再去。”
皇上想起來了,確實有這茬,當時他被甄遠道氣得夠嗆,聽蘇培盛說柳默來求見,說是事關莞貴人,他心煩不想聽,叫蘇培盛問了龍胎沒事就把人趕走了。
不過其實柳默並不是去揭發溫實初的,是沈眉莊說,溫實初既找過他,還是去一趟養心殿,先講講莞貴人胎像如何,再找個借口提一句溫實初,就說是問藥材餘量什麼的都行,過個明路以防萬一。
如今也是真的以防萬一上了。
皇上還是相信柳默的:“那他去找你作甚?”
柳默躊躇了一下,他一時間真不知道怎麼說了,之前想的借口單獨去報給皇上還好,眼下的情況可信度實在太低,溫實初到底隻是膽子大,不是沒良心,見柳默被自己的不小心牽連,還是將話接了過去:
“啟稟皇上,奴才是......受人所托,想請柳大人將甄家的事情告知莞貴人。”
“受誰所托?”
溫實初額頭開始冒汗,皇後突然很想念祺貴人,她要撐著自己的假麵,眼下這種情況必然是不能落井下石的,殿中隻有一個王太醫,雖也提前做了準備,但總歸是比不上祺貴人效果好的。
“怕是受你自己所托吧!”王太醫嘲諷開口,“啟稟皇上,自從前朝出了事,這溫實初就魂不守舍的,前些日子三阿哥著了風寒,他配個藥方都差點稱錯了重量,不知道的還以為甄遠道是他阿瑪呢!”
“住口!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見皇上臉色難看,皇後趕忙喝止,又問道:“皇上還未同臣妾言明呢,他是為何被押在這?”
小廈子覷了一眼皇上的臉色,回道:“莞貴人能知曉甄大人出了事,正是他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