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還給莞嬪送了柳葉環?!”
順嬪一把將那個花環扔了出去,那花環被四阿哥捏在手裡太久,本就有些焉了吧唧的,不太好看,順嬪是覺得這孩子一片赤誠之心,還想帶回去叫桑兒曬乾收起來呢,結果花環不是獨一份就算了,連說話都是提前備好的腹稿,廣撒網,就等魚上鉤啊?
沈眉莊道:“王府舊人都知道四阿哥生母的事情,對他避之不及,他便將目標放到咱們這一批上。你和莞嬪,一個家世好、一個有恩寵,還都沒有孩子,確實是做養母的上佳人選。”
順嬪一肚子氣:“我可不願意被人算計著做了養母!”
“好啦,你既不願,日後避開他即可,那孩子早熟,你避開了他自然知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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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前彈劾年羹堯的折子越來越多,皇上卻一再褒獎彈劾之人,年羹堯再囂張跋扈,也覺出了幾分恐慌。
與此同時,皇上登基時關入宗人府的八爺允禩和九爺允禟,在宗人府內出言辱罵先帝與皇上,此事前朝大臣各執己見,有覺得二人自作孽不可活的,如張廷玉、甄遠道;也有覺得二人雖有罪,但也要顧念手足之情的,如隆科多。
皇上並未做最終決斷,而是就此事問了年羹堯的想法。
華貴妃再度召見了曹貴人。
先前再宮中時,甄嬛去了幾次啟祥宮,叫華貴妃對曹貴人起了疑心,可曹貴人這麼多年一直都唯唯諾諾,在被懷疑後照舊儘心儘力地為華貴妃出謀劃策,與甄嬛明麵上又不見什麼來往,如今年羹堯屢屢受挫,華貴妃慌了神,又沒人給她出主意,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想起了曹貴人。
“若是說,對允禩允禟兩兄弟不留情麵,來日若是哥哥也遭人誣陷,皇上豈不是要趕儘殺絕?”
曹貴人賠著笑:“娘娘實在是多慮了,皇上怎會如此對大將軍呢?”
“這些日子彈劾哥哥的人很多,就連哥哥身邊都出了許多忘恩負義之徒,在這種時候,皇上要哥哥回答這樣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許皇上隻是隨口一問呢?”
“不會的,皇上如今冷落了哥哥,年家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都是那等小人汙蔑哥哥!”
“娘娘若是擔心唇亡齒寒,大可請將軍在皇上麵前多提禮儀孝道,以情打動皇上,以此及彼,皇上定會感念大將軍忠心,又想到大將軍立下的汗馬功勞。”
“可允禩、允禟二人是與皇上爭奪皇位,意圖動搖天下之人,皇上最厭惡痛恨,如此回答真的無礙嗎?”
曹貴人眼裡劃過一抹異色,起身道:“自然不可讓大將軍直接勸皇上釋放二人,娘娘不如給大將軍去信,讓大將軍跟皇上多提提往日君臣手足之情,同時表一表忠心,娘娘覺得如何?”
華貴妃想了想:“似乎確是個折中的好法子。”
曹貴人笑道:“皇上最顧念舊情,待娘娘如此,待大將軍亦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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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出現了一係列神秘的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