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書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他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
褚言赫沒看到,在南書轉身的那一刻,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南書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褚言赫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南書以為,這是褚言赫實在不想看到他。
所以他都說了,那麼他就會走。
這幾天,南書在做那些危險的事情時,他都是無意識的。
每次做完那些可怕的舉動後,清醒過來的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痕跡和周圍混亂的場景,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他也不知道自己夢遊,是有一天他回來時不小心站在門口聽到其他兩個人說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給大家帶來了麻煩,那種深深的愧疚感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畢竟,誰不會恐懼呢?
如果身邊有一個疑似有神經病的舍友,隨時都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萬一什麼時候他拿著劃自己手的東西就往他們的身上戳了怎麼辦?
所以南書很感謝他們,至少他們沒有當著他的麵直接驅趕他,還保留了他最後一絲尊嚴。
給彆人帶來的麻煩他很抱歉,可是隻有待在這裡,他才有再見到褚言赫的可能。
如果真讓他走,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回家嗎?那並不是家!
那隻是一個充滿了冷漠和孤獨的地方,沒有溫暖,沒有褚言赫。
他有在加大自己的藥量,隻是希望能夠多起一點作用,維持好自己“正常”的模樣。
可現在,褚言赫讓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