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郵政局,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封來自上海的家書,它承載著家人對他的思念和祝福。
信中的文字雖然簡潔,但字裡行間透露出一股親切的氣息。
江明望仔細閱讀每一個字,仿佛能感受到家人就在身邊。信上提到了家裡的近況,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安好。
希望他不要過多掛念,過好自己在這裡的生活,家裡的人都等著他回去呢。
讀完信後,江明望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好好裝了起來。
江明望和南書笑著說了這些情況,而聽到這些的南書表麵是笑著的,內心卻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最後,他沒有回來,會不會跟他的家人們有關呢?’
結束之後,兩個人還去了供銷社,江明望給南書買了新的糖果,還買了平時女孩子們用的雪花膏。
回去的路上,南書看著江明望那副笑的傻嗬嗬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苦笑。
他其實隻是想把自己覺得好的,都給自己喜歡的人,包括雪花膏也是,誰說那種東西就隻有女孩子能用,不就是一個保養皮膚的工具嗎?
可兩個人相處之間的差距,從這些地方都可以體現出來,現在坐在這的是南書,可若是那個自卑敏感的趙青禾,這短短的一天,就足夠他多想的了。
看到那封來自上海的家書,他會再一次深深意識到兩個人的差距,那不僅僅是一個星期的長途綠皮火車就能夠跨越的。
沒準買個雪花膏還會讓他覺得,其實就是把他當成女孩子玩玩,所以才買這些東西給自己……
可是,從頭到尾,都不是他不願意換個角度看待這一切,而是他不能,他的性格,他從小經曆的一切……不允許他這麼做。
所以,等江明望笑著回過神來,看到了就是南書一臉憂思的模樣,還沒等他搞明白是個什麼情況的時候,又有人上來添堵了。
等到回到家的時候,趙母張鳳霞看到南書穿的這麼一身,立馬臉色都變了。
“趙青禾,你是不是偷家裡的錢了?你哪來的錢買新衣服?”
還沒等南書開口呢,江明望就聽不下去了,把南書拉到自己的身後,走到了趙母麵前。
“閉嘴吧,大嬸,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我出的錢,你是不是要給我?”
趙母一下被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是你自己要給他買的,問我要什麼錢,誰差你的,你找誰要就行,哼……”
看著趙母轉身離去的背影,江明望轉過頭來和南書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