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嬴北城,始皇帝自然也能夠察覺到嬴北城心中的不滿:“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這個時候,始皇帝起身走下台階:“隨寡人走走!”
“諾!”
父子兩人走出了章台宮,走在禦花園中,始皇帝的聲音徐徐傳來:“如今的大秦,需要穩定!”
“不管是李斯與範增負責的人口與耕田的統計,還是鄭國負責的馳道,亦或者王賁與馬興負責的漕渠.......”
“亦或者,王相現在負責的人口遷徙一事,每一件事都是重大事情,在這個時候,大秦帝國不能再承擔分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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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嬴北埕點了點頭。
他隻是不滿始皇帝用完就扔的態度,並不是看不清楚當下的政治態勢,要不然,他也不會對於博士學宮視若無睹。
如今的大秦,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已經在全速運轉,不能繼續加碼了。
在嬴北埕看來,大秦帝國之所以現在還能堅持,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對於金布律的修改,重新製定了商稅製度,刺激了商業。
除此之外,便是因為奉天等地,這一次的秋收,刺激到了大秦朝臣,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隻要將奉天等地開發好了,完全可以讓大秦帝國不缺糧食。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那便是除了刑徒之外,這一次的勞力全部都是土番,大秦帝國沒有征發徭役。
這導致,大秦帝國在節省了成本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朝廷與黔首的關係。
“父皇,李相與範增的統計,最多再有半年,便會結束!”
嬴北埕眼中掠過一抹自信,朝著始皇帝,道:“至於王相負責的人口遷徒,在各種政策的引導下,以及奉天等地糧倉的消息傳來,明年前半年,便可以完成遷徒。”
“各地的開荒,已經全麵開始!”
“帝國看似背負極大的壓力,實際上,壓力並不大。”
說到這裡,嬴北埕話鋒一轉,道:“父皇,大秦帝國商社這一次打通了前往西域的商路,這一次出去的收獲,父皇想來也是知曉了!”
“與此同時,自從修改金布律,製定新的商稅製度以來,帝國財政變化,父皇也是一清二楚。”
“現在,父皇不會在反對戶籍改革了吧?”
聽到嬴北埕的話,這一刻,始皇帝也是感慨萬千。
他師從呂不韋,對於商賈從未小看,沒有放開,那也是隻是因為國策,為了帝國的穩定。
哪怕是一直以來,他從未小看商賈,但是,經過嬴北埕之手,商稅製度的建設,以及修改金布律之後,商稅的增加,讓治粟內史與國府激動不已。
在當初,治粟內史與國府是最為反對的兩個官署。
李斯與王綰還顧忌臉麵,隻是在提示,在勸諫,鄭國與大農令,就差指著嬴北埕鼻子罵了。
這也就是在後麵,商稅的增加,讓眾人開始不得不正視商賈這一股力量。
“商稅的增加,已經壓下了一切反對的聲音!”
始皇帝腳下腳步,看向了嬴北埕,道:“你的想法沒有錯,帝國黔首增加收入,能過過的更好才是最關鍵的。”
“當然了,帝國商社這個總執事也選擇的不錯!”
“雖然有流言蜚語,但是,巴清的能力,寡人還是清楚地!”
這一刻,始皇帝眼中滿是感慨,他看重的是巴清的能力,而不是巴清的身份。
隻有他才清楚,這一次大秦帝國商社前往西域,收益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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