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煉氣期修士的飛行法器都是飛劍、法舟,但這不代表其他刀槍斧戟類的法器不能用於飛行,這就好比,正常人家都騎馬趕路,你偏偏要去騎個水牛一般。
但是今日,宋銘偏偏就要做那騎水牛趕路的人。
路綰清低頭望著浮在腳邊的灰黑色短刀,目測差不多二尺長,她心裡有些疑惑,這位討厭的雲陽宗弟子明明有一艘法舟。
“怎麼,怕了?還是沒禦空過?”
宋銘見著少女捏著裙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笑著問道。
“嗯…”
“你要站前麵還是後麵?”
雖然流雲梭省力,速度也更快,但視野沒那麼開闊,這次選擇禦“刀”飛行,也算帶著這悶悶的小丫頭散散心,站在高空中,吹吹風,看看山川河流,心情總會好些。
“以後一定買一柄飛劍!”
宋銘腦海裡閃過裴文慶一身白衣,腳踏流光的飄逸身影,心裡暗暗想道。
見著少女猶豫不決,宋銘按著她的肩膀,督促著她上去。
短窄的刀身勉強站下兩個人,二人一前一後,路綰清在前,宋銘在後。
然而宋銘還是有些想當然了,忘卻重嶽刀特性,輸入靈氣後刀身就會變重,真要飛也能飛,但靈氣消耗太快,速度還慢,太不值當。
宋銘握拳,輕咳兩聲:“咳咳,你先下來一下…”
他是沒想到打臉如此之快的,前兩天心裡還想著不去動路林的儲物袋,今日就翻了起來。
好在路林儲物袋中有一柄飛劍,劍身三尺長,品階不高,隻是中品。
路綰清並未見過父親禦劍,所以並不知道腳下這柄飛劍是路林的飛劍。
她顯然是有些害怕的,飛劍剛浮起至一人的高度,路綰清的小腿就有些打彎。
宋銘輕聲道:“有些怕的話,站後邊…”
少女默不作聲,隻是點點頭。
保持著飛劍靈氣輸入,宋銘單手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放在了身後。
“等下如果站不穩的話,就摟著我。”
路綰清細細地應了一聲,伸出雙手捏住了宋銘衣角。
宋銘:“抓緊了!”
飛劍作為大多數修士的禦空之物,並不是毫無根據的,一來是其構造更適合禦空飛行;二來它具備功能性,同樣是中品法器,腳下這柄飛劍既可禦空,又可用於戰鬥殺敵,而自己那艘流雲梭就隻能用於飛行,當然,那些宗門可容納多人出行的大型靈舟除外。
宋銘也是第一次禦劍,此前趕路都是以流雲梭代步。
但沒過多久,他就喜愛上禦劍的這種感覺,那種一覽眾山小、天地儘入眼中的豪邁,心胸都開闊了些。
旭日初升,群山疊巒,山峰連綿之間,霧氣形成一片片白色海洋,日光映射在眼前的一切上,不論是天上的雲,還是山間的霧海,都泛著些許金光。
“抓緊!”…。。
少年玩心上來,宋銘全力催動飛劍,破開片片霧海,在白茫茫一片中留下一條條筆直的“長道”,霧氣打濕了頭發、衣衫,卻吹得人神清氣爽。
上一刻在霧海中馳騁,下一刻二人就貼著小溪的水麵前行,沒多久又飛入山林間,驚起各種飛鳥。
路綰清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宋銘的腰,或許是俯衝小溪之時,又或者是衝入林間之時,急促的呼吸聲也映照著她此刻的心境。
宋銘還沉浸在大好景色中,卻聽見耳後傳來清澈的細音。
“能不能…再來一次…”
路綰清已經適應,站得穩當後,雙手已經離開了宋銘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