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倒是真沒聽見他的那些話,當時心神都沉浸在凝聚靈氣上,一次催動“幾十顆”縛靈草,對他來說並不輕鬆,顯然沒有再路林。
眼見宋銘沒有找自己麻煩的打算,路林眉頭舒展開,心裡倒是鬆了口氣,剛才是真被那四腳獸嚇到,才口不擇言的罵了宋銘一句。
宋銘提著重嶽刀,伏在屍體旁,打算將一身鱗甲帶皮刮下來,可是不菲的煉器材料,還是自己費了好一番力氣的戰利品。
路林站在一旁乾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心裡還在忐忑宋銘有沒有記恨自己。
“這獸皮真難剝,手都酸了。”
“路師弟,等下這鱗甲剝完,剩下的可以給你閨女帶回去,妖獸肉大補,裡頭蘊含靈氣可不少。”
在剝皮去甲這方麵,重嶽刀顯然沒有匕首這樣的武器方便,劃拉半天才剛扒到頸部,獸血和油膩的脂肪還弄得宋銘滿手都是,一度讓他想放棄這鱗甲。
忽的在頸下摸到一條細線,宋銘順著線摸過去,發現串著個小玉珠。
“遭了!路林,快走!”
小玉珠是修士之中常見的小物件,喚作感應珠,常以一對出現,手持另一枚感應珠,便可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其具體位置和生命氣息,這頭鱗虎獸顯然不是什麼無主之獸,應當是獸寵,明顯有主人的。
從鱗虎獸被殺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一會,說不定其主人在在趕往此處,僅是獸寵,便是煉氣七層的存在,主人該是何等修為?
宋銘取出流雲梭,將懵圈路林拽了上來,忽的心生預感,轉眼往去,隻見蔚藍天空中明晃晃的一個黑點,正飛速趕往這裡。
“敢殺我虎兒,死來!”
二人坐在流雲梭上,宋銘全力催動流雲梭,破空聲呼嘯在耳邊,此刻正是生死危機,一身靈氣對付鱗虎獸用去一半,體力也消耗不少。
服下兩枚回氣丹,宋銘回頭望了一眼,隻見一艘由節節白骨鑄成的飛行法舟,骨舟上站著個黑衣枯瘦老人,看不清麵容,溢出的邪修氣息令人膽寒。
白色骨舟飛行速度很快,應當是上品法器,此刻宋銘隻覺行至懸崖峭壁之絕處。
背口一股涼意傳來,宋銘馭使飛舟躲避,一道詭異灰霧,擦著流雲舟射向下方一顆粗壯大樹,隻見那棵三人圍抱的大樹,頃刻之間失去大半生機,化作黑色焦炭。
“宗門通訊法器!快,上報宗門!”
宋銘想起宗門留給路林的通訊法器,連忙開口道。
半晌,沒察覺到路林的反應。
回頭一看,灰衫身形怔怔的呆住,一動不動,卻見到其腹部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空洞,還滋滋的冒著灰色霧氣。
宋銘連忙扶著其躺下,就要取出療傷丹藥,被路林手掌製止。
“來不及了,宋小子…”
“你應該讓坐前頭的,咳…”…。。
一大口鮮紅液體噴出,路林的瞳孔渙散了幾分。
血濺在宋銘手背上一些,或許因為是朋友的緣故,這溫熱、粘膩的感覺讓宋銘很不適,使其心頭燥熱了幾分。
“除了通訊法器,宗門還給我留了一道上品靈符。”
路林咽下喉嚨中的腥甜,艱難地開口。
宋銘能感覺到他的痛苦,握緊了他的手掌,控製著流雲梭躲避著黑衣老人的攻擊,流雲梭和白骨舟的距離不停的拉近著,此刻相距已不足十丈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