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瑾琰勝券在握自信滿滿的樣子,初棠狐疑道,“我也不是想給你潑一盆冷水,隻是,你確信這個計劃不會出任何的紕漏嗎?”
“你說得也沒錯,隻要是計劃,便不可能萬無一失,所以,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會親自去把藺長平帶回來的。”
初棠記得這話,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她不覺得養尊處優的皇帝會甘願隻身犯險。
此刻司徒瑾琰重新提起了這一句話,她才又重新正視起來。
“可你是大淩的皇帝?你怎麼會,怎麼能以身犯險呢?”
“因為那是你的爹爹,為了你,犯險又能如何?你放心,我必然會把他安然無恙地帶到你的麵前。”
不得不說,這一刻,初棠的心還是受到了幾分觸動。
她囁喏了半天,一時之間卻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來。
司徒瑾琰似乎也
知道初棠在糾結什麼,主動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好了,你也千萬彆多想,我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其中必然也有我自己的緣由。”
“什麼緣由啊?能跟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皇帝不能擅自離京,唯一當著所有人的麵離開京城的合理理由便是禦駕親征,所以我打算借著這個由頭光明正大地離開京城,將朝政交由我的心腹。”
“禦駕親征,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不過將朝政交給你的心腹,你遠在京城之外,難保京中不會有人生了異心……”
司徒瑾琰讚許地看著初棠,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聰慧,但正是如此,我才要離開京城,那些生了異心的人,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才生了異心,巧的是,我也正需要借口將他們一網打儘。”
“所以,你是故意給他們一個機會,就是為了能
夠一舉拿下他們?”
“不錯,京中我早已做好了布署,明麵上看,他們隻會以為自己穩操勝券,而事實上,這不過是我給他們設下的陷阱罷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京中有些人要倒黴了。”
初棠似笑非笑道,不過她也樂得見到,反正反叛的人與她無關,她自然也不希望有人叛亂。
“自作孽,不可活。他們若是沒有異心,便不會抓住這個自以為的機會,可一旦他們動了二心,這就是把他們打下牢獄最直接的鐵證。”
“對,有什麼證據能比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麵謀反更有用呢?隻要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他們便不可能再清白了。”
“棠棠果真聰慧,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