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薑維不緊不慢的追趕速度,剛好把郭淮到金城的時間控製在後半夜時分。
此刻,晨曦未啟,星光黯淡。
金城之外更不知從何處刮來一陣濃煙,熏得郭淮等人直流眼淚。
“守城將士聽著,吾乃雍州刺史郭伯濟,快開城門放我等入城!”
郭淮強忍著煙熏,高聲對城頭呼喊。
如今蜀寇再次犯邊,金城也加強了日夜巡視。
守城魏軍士卒見有人叫門,不敢直接開城,卻也不能怠慢,連忙去稟報太守張就。
張就半夢半醒中上了城牆,被煙霧嗆得咳嗽了幾聲,定睛往城下觀瞧。
卻見朦朧夜色裡,確實有一隊人馬站立於煙霧彌漫中。
至於來人的麵孔,他卻瞧不分明。
隻隱約見到一杆熟悉的土黃色牙旗。
這麵旗幟讓張就不由得聯想起去年被劉瑤欺騙,誤把對方當成郭淮侄子郭展放入城中。
這次,他絕不能再掉以輕心。
“足下乃是何人?來我金城何故?”
張就看不清人,隻能大聲朝城下詢問。
“張府君,吾乃郭伯濟是也,快快放我們進城!”
郭淮見對方如此小心謹慎,知道是職責所在,雖不好發火,卻也心急如焚。
“足下既然說自己是郭使君,可有憑證?”張就依舊不肯放鬆警惕。
郭淮摸了摸單薄的衣衫,這才發覺大戰過後,自己所帶官憑信物早已丟失。
“我這牙旗便是憑證。”他連忙命人把土黃色牙旗高高舉起。
張就見底下遲遲拿不出身份憑證,還特意把牙旗拿給自己看,頓時火冒三丈。
去年,就是這麼一杆牙旗,騙開了金城大門。
讓他張就人生中第二次被人劫持。
也讓全城軍民悉數落入漢軍手中。
雖然事後上司王渾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但張就始終視其為奇恥大辱。
如今,又一麵土黃牙旗朝自己頂來,張就哪能再上惡當?
人總不能被同一個坑絆倒兩次。
“本府不認什麼牙旗,足下若真是郭使君,還請出示官憑。”
郭淮急得直跺腳,沒想到對方竟如此油鹽不進。
但轉念一想,張就的擔憂並無不可。
眼下不知從哪裡刮來的煙霧,敵我不明之下,確實不應輕易開城。
“吾真乃郭淮也!”他急中生智,命手下把兵器全部丟掉,“張府君若懷疑我等是蜀寇,我等便把兵器放下,空手赤身進城如何?”
“這……”張就一時猶豫起來。
城下之人誠意滿滿,的確不像是騙子。
可就在這時,遠處塵煙四起,一大群兵馬的身影映入張就眼中。
他仔細一瞧,對方竟足有萬人之多,正朝城門殺來。
“哼!爾等賊人果然滿嘴謊話,你們倒是放下了兵器,可後麵還跟著那麼多全副武裝的同夥!”
張就大怒,同時也心有餘悸。
剛才若是腦袋一熱放人進來,後麵那大隊兵馬就會趁自己打開城門之際,一口氣衝入城中。
到時候,固若金湯的金城便再次落入敵手。
“他們都是來追殺本使的,張府君快開城門!”郭淮望見後方人影綽綽,便知是薑維殺到。
可張就還在誤會懷疑自己,令他一時間惱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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