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
靈帝此時正坐在胡床之上,睡眼惺忪,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劉辯。
此時的劉辯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完全沒了之前那副小大人的樣子。
現在的他,看起來睿智中又有童真,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早熟的聰明孩子。
“辯兒,你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父皇,您坐的胡床能給我來一張嗎?”
“不行,朕這兒隻有一張。”
劉辯心中不爽,就不能命人給我拿去外麵拿一張嗎?
這折疊凳他是真想要,東漢這個跪坐,腿真的會麻!
“那兒臣能坐下嗎?”
“坐。”
劉辯立馬盤腿坐在了榻上,漢代這叫胡座,還是靈帝推廣的,劉辯自然不客氣了。
靈帝見此,輕哼道:“你倒是會享受。”
劉辯笑了笑,說道:
“這是父皇喜歡的東西,彆人不用,可做兒臣自然沒有抗拒的道理。”
劉宏聽到此話,頗為受用,語氣一緩,但仍眼神犀利的看著劉辯問道:
“說說吧,為何杖斃了五名內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殘暴了?”
劉辯知道這事兒他瞞不住,但沒想到竟然因為此事被父皇召來。
劉辯斜眼看了一下一邊的張讓,一定是有人打他的小報告了。
“回父皇,這事絕對是謠傳,兒臣僅僅是杖斃一人,其餘四人是身體不好,傷重而死。”
劉辯的意思很明顯,一個是一個,五個是五個,放現代都不是一個量刑標準,就是這個鍋他可不背。
“那你說說,為何要將那人杖斃,聽說他說出他是張讓的義子,你才將他杖斃的?”
“父皇,沒這回事兒,這內侍名叫張德,與我府上管家無異。
他身為管家,監守自盜,罪加一等,所以兒臣處罰的重了些。
再說張常侍忠心耿耿,怎麼會有這種兒子,兒臣根本不相信。
他必然死到臨頭胡言亂語了。”
劉辯轉過頭看向張讓,道:
“張常侍,我幫你處理了一個敗壞你名聲的人,你要不要謝謝我?”
張讓壓住怒氣,笑著說道:
“殿下說得對,老臣並無這個義子,老臣要多...謝殿下了”
劉辯轉頭看向父皇,露出一副“你看吧,他還得謝謝我呢”的表情。
這時劉宏麵色已經好了許多,明顯這事就要翻篇了。
可就在這時,殿外的內侍高聲道:
“皇後娘娘~到~”
劉宏剛剛好起來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起來。
何皇後穿著皇後冕服,雍容華貴,款款的走入大殿。
“辯兒,彆怕,到母後這邊來。”
這時劉宏也轉過頭,兩人同時看著這盤腿坐在榻上的劉辯。
“啊......破碎的家庭,敵視的爸媽,冷漠的奶奶,獨居的娃,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劉辯直接破防,仰麵躺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何皇後立馬快步上前,把劉辯抱到自己的懷裡,跟著一起啜泣了起來......
“好了,彆哭了,我又沒說要懲罰這小子,你們在這兒哭什麼!“
“你把這小子領走,回你的長秋宮去!”
何皇後止住哭泣,“哼”了一聲。
抱著劉辯走出了章德殿。
劉辯趴在母後的肩膀上,偷眼看著黑著臉的父皇,心中苦笑:
“我還真是個可憐的娃啊!”
走出章德殿沒幾步,何皇後就停下了腳步,語氣也冷了下來。
“下來吧,跟我回長秋宮!”
到達長秋宮後,何皇後睜著杏眼看著乖巧地跪在在榻上劉辯說道:
“你這幾天闖了多大的禍,你知道嗎?”
劉辯委屈的說道:“兒臣沒闖什麼禍啊?”
“還沒闖禍?宮外的事情本宮都聽說了,你父皇本就不喜歡你,你還去招惹他身邊的十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