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裴恒見她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沒什麼。”謝昭昭搖頭。
她臉色的確有些蒼白,大抵是這幾日有些累,這具身體太弱扛不住。
“我找了位做飯的阿婆照顧你們,等她來了便送她回去,如此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裴恒已經下定決心送謝慧敏走便不會再改變。
這種事可大可小,最好是在沒有鬨出什麼的時候解決。
“罷了,既然如此,便告訴你吧,”謝昭昭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裴恒:“你先看信。”
裴恒看了幾行,字裡行間都是對謝昭昭的愛意和思念,熱烈的他明知道不會那麼簡單卻也控製不住越來越憤怒。
“怎麼樣?”謝昭昭睨了他一眼,眸裡藏著笑。
裴恒摸了摸信紙,紙是邊城才有的楮皮紙,並非來自京城。
還有字也不對,大齊狀元郎的字不會如此拿不出手。
“信從哪來的?”
“當然我的好堂妹給我的,”謝昭昭唇上始終帶著笑:“我猜下一封信應該快到了。”
“你想怎麼做?”裴恒道。
她既然知道是謝慧敏搞的鬼,想來已經有了對策。
“就配合她一下吧。”
“你要去京城?”裴恒的眸色漸深,帶著不動聲色冷意。
“我若是不配合,如何能讓她將我阿娘留給我的嫁妝還給我。”
一千多兩銀子不算多,但那也是原主的父母留給她的。
她既占了她的身體,總要替她討回來。
裴恒低眸看著她,麵容稍顯冷峻:“就為這個?若到時揪著不放,你如何能洗脫清。”
謝慧敏有這等心機手段可見是不簡單,且已經籌謀已久,後麵不知還有多少手段。
謝昭昭鼓了鼓腮,輕笑了一聲,已經有了原主上次的失敗教訓,她自然也會有所準備的。
“我不是把信給你看了,隻要你信我就行,而且,我又不是真的去京城,我到時會請四方鏢局的鏢師與我一起,他們會護衛我周全也能證明我的行蹤。”
裴恒聽到四方鏢局時眸中微動,一閃而逝,快到來不及捕捉。
謝昭昭也故作不知,他愛說不說。
“捏住她的把柄,她自然也不好賴在家裡不走,她自己走還能護住她顏麵,這是我做阿姐的對她最後的寬容。”
“不過,我看她對你情根深種得很,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謝昭昭嬌媚的嗓音帶著些嚴刑逼供的味道。
她坦誠不公,把計劃告訴他了,那麼現在輪到他了。
固然裴恒生的高大英俊,惹得小姑娘芳心暗許。
可姐夫和小姨子這樣的關係本就容易引人詬病,對彼此名聲都不好。
就算她和裴恒和離,裴恒日後再娶,那人也未必是她。
謝慧敏好像就很篤定沒了她自己就能成功。
“沒有。”裴恒十分篤定。
他平日在家的時候不多,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謝慧敏剛來家裡時總是低著頭,很怕生,連看他都不會多看。
也就是這一個多月,她才主動和他說話的。
確切地說是謝昭昭上次離家私奔。
“那這愛情來得可真是莫名其妙,”謝昭昭嘟嘴,抬眸嗔了裴恒一眼:“知道自己長得招蜂引蝶,以後注意些,免得我無端被人算計,好好的名聲被敗壞了,我多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