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這是要去哪裡?您不是早就辭官了嗎?今天怎麼又穿上了以前的官服?”
一座府邸之內,司馬令重新穿上自己的舊官袍,然後站在一塊巨大的玻璃鏡子麵前,上下打量著鏡子內的自己。
他的夫人一邊為他整理著裝,一邊疑惑的問道。
他辭官呆在家裡,原本以為會被燕南天刁難,可最後發現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倒是那些沒有辭官的家夥,很多最後反而被關進了大牢裡。
就是上官老頭一家子,也是因為皇族的緣故,最後才沒能幸免。
“哼,穿上官服自然是要去當值的,食君俸祿為君分憂,我今日便要為我南夏儘最後一次力。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你就帶著孩子家仆儘快離京。去處我也吩咐管家了,就到雍州去。”
司馬令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隻是,他的夫人突然聽到此話,不由得一驚。
原本手裡拿著梳子正在梳理自家夫君的長發,此刻卻是直接掉落在地。
“老爺,您,您這是要去大鬨新皇的登基大典?”
夫人有些惶恐。
“嗬嗬,新皇?我南夏女皇還在,何人敢稱新皇?又哪來的新皇?”司馬令語氣嘲諷。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必死無疑。老爺我們一起走,不然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
夫人緊緊抓住對方的小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馬令突然放聲大笑。
“夫人,老夫為官半載,曆經兩任南夏皇帝。
從我南夏羸弱至越發強盛,眼看著女帝陛下抱有雄心,我南夏日益鼎盛,甚至抗草原、定西楚、伐南乾更是一舉攻下十七城。
這原本乃是我南夏最為鼎盛的契機,可是卻是突然出來個學宮給攪了局,以至於這大好局麵瞬間崩塌。
這讓老夫我這個左丞相如何甘心?”
司馬令的語氣有些歇斯底裡。
而他的夫人此刻已經淚流滿麵。
“可是,難道你就為了你的忠義,從此就要放棄我們這些家人?”她反問道。
“嗬嗬,夫人。這琉璃鏡是不是很好用?很清晰?
我南夏產的。
他燕南天活了這麼久能弄出這玩意兒?
還有那水車,那馬蹄鐵,那酒精,那肥皂......
這些以前聞所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彆的國家都沒有,可我南夏有。
這琉璃鏡乃是北境王世子李淩霄所贈,可你知道這鏡子若是拿到西楚,拿到東越去賣要多少錢嗎?黃金百兩都不止。
這都是我南夏產的東西。
若是不出意外,我南夏僅僅憑借這些東西就能日益鼎盛,光是這些東西所產的賦稅就足夠養活我南夏無數子民。
可是,現在呢?那燕南天卻是將這大好局勢全部毀了。
他說要統一就統一?他說要稱帝就稱帝?什麼唐國?什麼長安?
現在你再看看盛京城的百姓安不安寧?他憑什麼當這個皇帝?”
“可是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夫人已經滿臉淚痕。
“夫人,老夫這輩子都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算我求你了,成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