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沒有再繼續回應上官海棠。
因為她認同了上官海棠的話語,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可悲,愛上了一個自己不應該愛上的男人。
是啊,自己真的好可悲,對方也不知道與自己相差究竟多少歲數了。
從自己當初還隻有七歲被對方救下,當初對方就一直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方如今也還依然是如今這個模樣,一點都沒有半分變化。
不同的是以前自己還可以經常跟著他的身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的臉,可是現在......
她覺得自己不配,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她不了解,但是她知道他很強大,哪怕是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比的上。
她從來都隻是在背地裡,偷偷幻想著自己與對方所可能發生的一切,甚至現在連想見對方一麵也隻能遠遠的窺視一眼。
可哪怕都已經這樣了,可對方還總是每次都能夠發現,所以她也不敢太過妄想,隻能瞥上一眼就得趕緊將視線挪開。
這難道還不夠可悲的嗎?
但是她理解錯了,上官海棠說的可悲並不是指這個,而是上官海棠覺得燕南天這個人極度的邪惡,極度的虛偽。
在世間他以夫子的身份存在,可是卻從來都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
他開創了學宮,成為了南夏背後的勢力,可是如今卻也在親手毀了南夏。
自己是他的徒孫,可是他居然為了自己的目的謀劃一件事情這麼多年,最後更是想要將自己作為爐鼎,以求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他那險惡又醜陋的嘴臉,虛偽又自私的感情,愛上這樣一個男人,難道這不是可悲嗎?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上官海棠敢確定,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
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工具,甚至在對方的心裡連和他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會對任何事情任何事物產生任何感情,他就是一個毫無人性可言的怪物而已。
因此,她對那個暗中的女人有些同情。
......
山穀之外的大戰還在繼續,隻是此刻稷夏學宮西南角的那座小院,已經又再次恢複了平靜。
那個女人不再和上官海棠說話,甚至哪怕上官海棠繼續發問,她也不再有任何回應。
“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在小院之外莫名褚竄起一股龐大的氣息,然後傳來那個女人的喝問。
緊接著又是幾道同樣的氣息爆發在外邊,然後她便聽到了外邊傳來的打鬥聲。
上官海棠站起,然後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顯然那個女人遇上了麻煩,她此刻是不是可以趁機逃出去?
她在猶豫,因為她不確定在外邊與學宮發生衝突的那一方勢力,會不會敵得過學宮,或許很快對方就被學宮給擺平。
所以她能逃出去嗎?她心裡甚至都不帶一絲希望,於是她又緩緩坐下。
“小子,你去救人,這個娘們兒交給老夫擺平。”
巫啟崖此刻渾身爆發衝天氣息,與對麵的一位素裝女子遙遙對峙。
“那前輩您自己小心。”李淩霄回應道。
那個女人看著眼前二人,不由得皺眉。
眼前此二人居然都已經進入到了學宮這裡,可見學宮的防守此刻應該是徹底潰敗,不然以學宮的底蘊也不至於讓這兩個家夥偷偷潛入到這裡才是。
她想要攔住李淩霄,可是卻是被巫啟崖給擋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要與我學宮為敵?”那女人麵帶怒色的詢問。
“巫山涯,巫啟崖。你們學宮壞事做儘,今天就是你們的報應。”巫啟崖很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