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言抬頭看了一眼烏黑的天空,隻有幾顆星星在閃爍著。
像是被季明嫣殺掉的女孩兒在向她說,謝謝你幫我報了仇一樣。
謝星言隨後低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從懷中拿出了一瓶化屍水,滴在了季明嫣的屍體上麵。
宿聿白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的玉瓷瓶子遞給了謝星言。
“這是什麼?”謝星言看著這小白玉瓷瓶,有些疑惑。
“老藥給的藥丸,治療傷勢還是不錯的,你的身體本就沒有好全,方才又跟彆人大戰了一場,估計又增添了不少的傷勢,吃了它對你的身體好。”宿聿白緩慢的解釋的說道。
謝星言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有星河閃爍著,她走上前了一步,語氣中帶著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宿聿白說道:“你是在關心我是嗎?”
“我們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很是正常。”宿聿白躲開了她的視線回複道。
“朋友?可是,你與宮商他們也算是朋友啊,怎麼沒見你關心他們?所以,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是不是!”
謝星言的聲音中突然帶著興奮的說道,身子還靠近了宿聿白幾分。
“你想太多了。”宿聿白表麵裝作了一副嫌棄她的模樣,伸出手指點著她的額頭,把她給推開了。
宮商幾個人現在不遠處看著這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有些無語,就剩這兩個主子腳下那一塊了,這倆主子可行行好吧,周圍一圈屍體,還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真是厲害啊!
謝星言也不在意,得意的揚了揚腦袋:“哼,就算你否認我也不會相信的。”
說完之後,心情很是不錯的就往回走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到現在也才到了半夜三更,還早的很呢,回去還能睡個覺。
宿聿白也跟了上去,留下了宮商幾個人清掃著剩下的局麵。
第二天一早,他們早早的便開始趕路了,路中,尋了個客棧,洗漱了一番,感覺清爽了不少。
洗漱完之後,他們便接著趕路,已經距離日月穀很近了,隻需要兩日的路程即可。
越是靠近日月穀,謝星言的心中就越是無法平靜。
上一次來這裡,是她準備為師父報仇,但並未完成,自己就死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可能是謝星言的心緒擾亂到了宿聿白,宿聿白放輕了他的話開口道:“放心吧,本座說了會幫你,必定會幫你的,大不了,本座幫你把這日月穀中欺負過你的人全殺了怎麼樣?”
謝星言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倒是不必了,欺負過我的人有些罪不至死,我隻要殺害過師父的的命就好了。”
“你一定會找到的。”
兩日後,到了日月穀附近的一個小鎮處了,他們一行人入住了一個客棧中。
幾個人待在一個房間中,宿聿白坐在椅子上,長腿隨意的放著。
他開口說道:“此次入穀隻有我和謝星言兩人即可,至於你們四人,這一段時間就在這裡住下,留在穀外隨時聽我調令。”
“是,教主。”四個人點頭答應。
“下去吧。”
“是。”
他們離開之後,房間中就剩下了宿聿白和謝星言兩個人,宿聿白不慌不忙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
他在等誰?
沒過多久,窗戶邊外就響起了一絲絲的動靜,謝星言的眼眸上立刻就升起了一絲的警惕:“誰!”
“彆擔心,自己人。”宿聿白睜開眼睛輕聲的開口說道。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窗戶邊上:“進來吧。”
“嘎吱”一聲,窗戶被悄悄的打開,隨後又進來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人。
這是日月穀的衣服,還是內門弟子的衣服,他在日月穀中安插了人?
“這是,你的人?”謝星言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複雜。
宿聿白的本事倒是不小,竟然能把自己的人安插到了內門當中。
那人的視線落在了謝星言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驚訝,教主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這麼美貌的女子,真是讓人震驚。
隻不過,這臉,好熟悉啊!
“他叫連回,身份,你應該也猜了出來。”宿聿白點了點下巴對著謝星言說道。
“見過小姐。”連回行了個禮。
謝星言也微微點點頭,表示回應。
連回有些猶豫的看著謝星言說道:“這位小姐,在下看著你很是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知道這樣問有些冒昧了,但是他想不起來,心裡確實癢癢的很,很是不舒服。
宿聿白的眼中劃過了一絲的了然,瞬間就明了。
謝星言也有些尷尬,她的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的落寞,她現在的身份尷尬的很,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我姓謝,名喚謝星言。”須臾,謝星言輕啟櫻唇,開口說道。
連回喃喃的說道,又仔細的打量著謝星言的臉:“謝,星,言。”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直到宿聿白心情有些不爽了,剛想提醒他的時候,他突然很是震驚的指著謝星言大喊道:“你你你!”
“你不是,不是,不是……”連回連說了好幾句都沒有說出來,顯然是已經認出了謝星言。
好半天,他才說了出來:“你,你不是,前任穀主的,嫡親弟子嗎?”
謝星言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前任穀主?”
“不不不,穀主,穀主。”這謝小姐跟一家教主一看就是關係匪淺的樣子,可不能得罪啊!
“穀中,現在對我的傳聞是如何的?”謝星言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昔日,她在穀中幫了不少的人,隻不過現在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也會隨波逐流。
“穀中,穀中……”連回悄悄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但說無妨,我都能接受。”謝星言語氣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