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力!”季銘轉頭喊道,“它們隻會攻擊有靈力的人!”
楊若雪反應很快,一腳踹向石像生攻向她的岩臂,借力騰空翻身拉開距離,接著將自己外溢的靈力全部斂至體內。
這一招果然見效,本欲向她襲去的石像生當即愣在原地,像突然失去了目標一般,碩大的頭顱左右動了動,透著些許迷茫。
眾人見狀,也紛紛斂起自己的靈力,屏息看向麵前的石像生。
一時間,整個墓室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這個過程發生的太快,隻見那數十隻石像生動也不動地呆在原地,維持著上一瞬的動作,就像突然被定身術定住了一般。
眾人一時也不敢大意,緊張地盯著石像生的一舉一動,生怕它們又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
如今墓室唯一的出入口被封死,他們被迫與這些石像生共處一室。後者不知疲倦和疼痛,完全是隻知道戰鬥的機器,他們與這些鬼東西耗下去,全軍覆沒的概率實在太大。
直至過了數個呼吸,那些石像生都沒有再動彈一下,好像變成了真正的石雕,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我的老天,”馮亦歎了口氣,鬆了鬆酸麻的肩膀,“還以為真要死在這兒了。”
季銘也吐出一口氣,精神稍一鬆懈,身體的痛苦就洪水般湧上。他頓時兩眼一黑,撐著身體的雙臂頓時失了力氣,撲通一聲趴倒在地。
“他媽的,這死東西。”徐宗則拍了兩把身上的灰,豎眉怒目地走到剛才把他打飛的石像生麵前,抬手給了它腦門一巴掌,以示泄憤。
“多大了你,打不過還報複啊?不要惹是生非。”馮亦走到牆邊坐下,一邊齜牙咧嘴地呻吟,一邊對他道。
徐宗則很不服地“嘁”了一聲,但也明白好漢不提當年勇的道理,轉頭走到季銘躺著的牆邊旁坐下。
“季道友,還活著嗎?”他大喇喇地就地坐下,用劍柄戳了戳季銘的肩膀。
“”半晌,季銘才半死不活地動了動手指,臉朝地悶聲道,“謝謝前輩關心,暫時沒死。”
“哈哈!”徐宗則被他逗樂了,仰頭大笑兩聲,拍大腿道,“我突然發現你這個小孩還怪有意思的,出去後交個朋友吧!常年待在宗門裡不出來,原來修真界的小輩也不全是貪生怕死的蠢人嘛!”
季銘:“”
即使沒有得到回應,徐宗則也絲毫沒有被影響到自己的發揮,而是繼續扯著嗓子滔滔不絕:
“看不出來啊季道友,你平時一副慫樣,沒想到竟然是個舍身取義的!你從那上麵跳下來的時候還挺瀟灑,我真的對你大為改觀!天地宗那破地方不適合你,要不考慮考慮我們逍遙宗啊”
“季道友、季道友?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徐宗則歪著身子看他。
“”季銘閉上眼,沒搭理對方。
這確實怪不得他失禮,自己身受重傷疼得都快死了,對麵還坐著個一直扯著嗓門大吼大叫的家夥,這情況擱誰身上都不會有好臉色。
雖然暫時沒了危險,但眾人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在場除了諸葛十七和巫寒山外,連受傷最輕的遲重林都斷了幾根骨頭。竇儀更是渾身是血,不知是不是腦袋上破了窟窿,一直在往外冒血,沒一會兒就染紅了一小片地磚。
但鑒於石像生還在,巫寒山也沒辦法施展法術給他們治療,隻能給他們簡單包紮外傷,再一人喂上一顆鎮痛和恢複內傷的丹藥。
“多謝巫道友。”遲重林從巫寒山手中接過兩粒藥丸,吞下後就拖著受傷的腿坐到一旁,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他所靠的是第四麵壁畫。
不知何種緣故,這麵壁畫的損壞尤為嚴重。牆壁中央的大塊壁畫剝落,露出灰白光裸的岩層。
先前的三麵壁畫都是按照時間,依次從天地生人、劍聖誕生修行、飛升仙界的順序展開的。
按理說,這第四麵壁畫,所講述的應該是劍聖落回凡塵後,隱居羽化之前的故事。
如果幸運,他們說不定還能得知更多關於陵墓的信息,從而順利找到劍聖的遺物,並從百劍鄉平安離開。
但現在,整麵牆壁僅剩下靠近墓頂的壁畫尚還完好,而其他地方的壁畫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留白,簡直像是被人為破壞一樣。
但